十大禁片導演拍出年度十佳,太刺激了...

2019-12-10     電影工廠

一到年底,條姐就忍不住亢奮!


因為,沒有什麼,比年終總結更讓人高興了!


別誤會……


年終終結這種東西,爽點當然不在於自己寫,而是看別人寫。


尤其是在電影圈。


一到年底,幾乎所有數得上名字的媒體和大佬,都會發布自己的「年度十佳」。


這意味著,就算你今年啥事沒幹,啥熱點沒追,啥新聞不看,只要這個月好好支棱起來,依然不會錯過一年下來最牛的好片。


「年度十佳」,可不都是人人叫好的保守主旋律。


不管你的品味有多怪雞,只要跟對了人,你都可以度過今年最幸福的一個月。


今天介紹的這部奇片,就是有著「垃圾教皇」、「噁心之王」、「惡趣味之父」之稱的cult片大佬,約翰·沃特斯的「年度十佳」第一名。


在去年的坎城電影節上,它獲得導演雙周單元藝術電影獎,一票難求。


導演編劇,加斯帕·諾。



看到這個名字,你應該顫抖。


因為,只要是他跑出來導演,幾乎能百分百保證——


你將踏上一趟感官上天堂,靈魂下地獄的奇絕精神之旅。


不信?


吶,他老人家的名字,還在「世界十大禁片」的中文百科詞條里掛著呢。


不過,對於熟悉坎城電影節的同學來說,那部使他在中文網際網路上臭名昭著的片子,不過是又一部提名過金棕櫚的藝術電影。


而加斯帕·諾,也不過是又一個風格獨特,備受追捧的作者型導演罷了。



《獨自站立》《不可撤銷》《遁入虛無》《愛戀》……


從20年前開始,這個生活在巴黎的阿根廷人,就一次次在死亡、暴力和失控之間,挖掘靈魂的黑暗角落,用極端的畫面挑戰觀眾的底線。


《高潮》,也是如此。


不管有多少人中途離場,都抵擋不住更多人在電影宮外排隊等候入場的熱情。


不管有多少群情激憤的一星,都攔不住更多人絞盡腦汁,翻盡詞彙量,就為了吹一篇最有個性的牛逼。


開場,就不走尋常路。


白茫茫的大雪中,一個渾身是血的女人在雪中掙扎。

出完字幕,開始倒敘。


一台被陳舊DVD盒包圍著的老式電視機上,正在播放一段試鏡錄像。



可別只顧著看試鏡。


這個對準電視螢幕,長達6分半的固定鏡頭,自有它的意義。


如果你能辨認出螢幕右邊整齊堆起的那些DVD盒,你就能提前建立起對整部電影風格的預設。


將1981年《著魔》的瘋狂;

1977年《陰風陣陣》的驚悚;

1975年《Sodom 120 天》的禁忌;

1982年《霧港水手》的風格化;

1854年《極樂大廈揭幕》的邪典氣息;

1919年《切腹》的悲情;

1929年《一條安達魯狗》的奇幻。


全部相加再求平均,就能得到加斯帕·諾的《高潮》。


隨即,電子音樂起,影片在一個封閉空間中正式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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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說任何廢話,沒有任何冗餘的鏡頭。


在迷幻的電子音樂中,加斯帕·諾直接用一個長鏡頭展現了一個藝術創作的天堂。


沒有任何多餘的事物,只有為舞蹈而生的音樂,為舞蹈而生的燈光和空間,一群為舞蹈而生的人。

試鏡錄像中的舞者們已經開始正式排練,3天下來,一支群舞已經具備雛形。

這段充滿控制、理性、熱情的大群舞長鏡頭,是整部影片最接近天堂的一個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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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練結束。

帶著創作完成的無上成就感,舞者們四散放鬆休息。


依然不說任何廢話,幾個紀實性極強,但視覺極其考究的鏡頭,乾脆利落地交代了所有人物關係,和每個人內心的小九九。


這群人當中,有戀人,兄妹,母子,朋友,追求者和被追求者,劣勢群體,少數族群。

聚集在一起,只因為「舞者」這一共同的身份。


臨時的聯盟都脆弱。


女編舞師和男舞者的戀情,只是看上去很美。


男舞者因為花心,早就在女舞者中出了名。


和女編舞師膩在一起,也被擯棄為「為了上位不擇手段」。

看上去很受歡迎,其實男嫌女厭。


本應彼此照顧,互相成就的兄妹。


卸下面具,卻是一個欲求不滿的妹妹,一個控制欲極強的哥哥。

友愛和睦,都是給他人看的表演。


幾位對異性不感興趣的舞者,也很快展開了各種單箭頭的試探。



有人直白,有人暗示,不變的是空氣中尷尬的氣氛。



口無遮攔的黑人舞者,開始用下流的口吻談論同事。



原來藝術構建的烏托邦只是假象,歧視、不公、暴力,在哪裡都存在。


休息結束。


更亢奮的音樂,更沸騰的熱情,更多可以納入影史的舞蹈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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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漂亮的光影,更不可思議的鏡頭調度,帶來更恣肆放縱的精神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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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漸有人發覺不對,大家都在喝的飲料里,並不只有酒精和水果。

一個

地獄向人們張開巨口。


恐懼籠罩排練間,「舞者」這一身份下的其他身份才開始浮現。


母親,孕婦,兒童。



從天堂步入地獄只需幾秒鐘。



音樂致幻,色彩致幻,鏡頭致幻。

炫目的燈光,顛倒的世界,灼燒的身體,消失的道德。

尖叫,哭喊,嘶吼。


血脈僨張,歇斯底里,人間地獄。

十大禁片導演拍出年度十佳,太刺激了...


長達40分鐘的連續跟拍長鏡頭裡,觀眾隨著發瘋的舞者一起,耗盡了體力,精神也失了衡。



陷入幻覺的人們,分辨不出現實和噩夢,也不知真實和幻象哪個更可怖……



第二天,破門而入的警察面對的,是這樣一個顛倒的人間地獄。

影片最後用鏡頭暗示了始作俑者。

但已經太遲了。


被趕出大門,埋在雪中的男人和孕婦、血泊里的母親、在極度恐懼中觸電而死的小男孩……


這場失控的狂歡,徹底改寫了他們的命運。

他們都以為自己是來創作的,沒想到卻送了命。


就像觀眾,本來只想蹦迪蹦個爽,沒想到最後在冷汗涔涔中接受了禁毒教育。

唯一讓人內心有所寬慰的是,本片當然沒有真的涉毒。


全片23名舞者中,只有索菲亞·波多拉一位職業演員,其他人,都是導演從社交網絡上,從世界各地招攬來的舞者。


舞蹈是一項極其需要身體控制和協調的工作,沒有任何一位舞者會拿自己的職業生涯開玩笑。


而就像舞者能夠精準控制自己的肢體一樣,加斯帕同樣是因為精準掌控鏡頭和表演的能力,被奉為大師。


用完全的控制來拍攝完全的失控,這就是《高潮》的牛逼之處。


加斯帕本人曾引用《聖經》中巴別塔的例子來闡述《高潮》的主題。


人類因為語言不通,巴別塔這項大型協作工程最終破裂,人類從此和天堂永別。


語言只是一個隱喻,人類的不同當然不僅限於此。


膚色,信仰,性別……


在失控的環境下,它們變成新的巴別塔。


當潛意識裡的恐懼和暴力,都被不加節制地宣洩,文明也就此瓦解。



片頭試鏡錄像中,有這樣一個問題:「天堂里有什麼?」


舞者的回答是,「一切好的事物,只有好事,沒有問題,沒有混亂。」


顯然,他們後來經歷的一切,正是天堂的反面。


加斯帕·諾用一部打著爽片招牌的片子,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禁毒教育。


珍愛生命,遠離毒品。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WGzj824BMH2_cNUgSHUE.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