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演都看不懂的《信條》,男二殺青時:我這角色到底死了沒?

2020-09-11   more光影閒談

原標題:主演都看不懂的《信條》,男二殺青時:我這角色到底死了沒?

相信很多朋友看完《信條》出影院時,是半懵逼狀態的。

諾蘭一如既往的大開腦洞,設定一如既往的新奇,節奏一如既往的快,場面一如既往的獵奇驚艷,但設定的講解並沒有一如既往的高效精準,所以很容易把觀眾繞暈,不光能把觀眾繞暈,演員也不能例外。

男二「尼爾」在最後大戰中的向死而行,成為片中為數不多的情感衝擊點,而飾演「尼爾」的羅伯特·帕丁森,甚至在殺青時還沒懂自己的角色到底死了沒:

「看完第一遍劇本,我覺得自己完全懂了;看完第二遍劇本,我覺得自己第一次看的太草率了;到了第三遍及以後,每次都會有更多的疑問和迷惑。當我和大衛(男主)拍最後一場戲時,我還一直問他最基本的問題,比如:我最後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

聽完帕丁森的話我們就放心了,原來不止我們看不懂,原來演員自己都看不懂啊?!

玩笑歸玩笑,總得來說《信條》還是非常不錯的,很難懂,但理解之後,不管是正逆軍隊的戰爭場面還是整個事件閉環,都看得讓人震撼舒暢。

獵奇的設定被諾蘭在影像上實現,衝擊力非常足,等之後網絡上線,能拖進度條重複刷的時候,我相信觀眾更能體會到精簡、信息密度高的好處了,那就是耐看,正反刷兩次,每次都有新體驗。

說完滿意的,我也大著膽子說說自己有些不太滿意的點。畢竟,復盤學霸的試卷,研究的肯定得是少數扣分的項。

不想看吐槽《信條》的朋友,到這就可以選擇棄讀了。

如果沒有啥硬性指標的話,我應該也能算半個諾蘭粉,從他第一部真正意義的電影《追隨》,到後來無人不知的《記憶碎片》、《致命魔術》、《盜夢空間》、《星際穿越》等等等等,每一部都很喜歡,對從信息繁雜模糊到恍然大悟的過程十分上癮。

但是,第一遍刷完,一臉懵逼的情況,即使我在諾蘭電影觀影歷史中,也是第一次發生。逆向物質行進原理、正逆向轉換方式、理論邏輯等,講得實在過於淺嘗輒止。

如果影院有進度條,我肯定會倒回去,再逐句暫停,研究字幕。但即使多刷後,你還是會發現,支撐全片的晦澀難懂的設定,依然是一兩句話就帶過了。

將設定講清楚,以此建立的電影世界才站得住腳,《記憶碎片》用「紋身」、「停車場追逐」講解金魚記憶,《盜夢空間》用「忘掉大象」解釋記憶植入、用「彭羅斯階梯」解釋夢境邏輯,《星際穿越》用「摺疊紙上的洞」講解蟲洞等等,每次的解釋既直白精準又充滿趣味。諾蘭是有這能力的,但《信條》並沒有做到位。

《信條》中,解釋逆向物質及其行動軌跡時,除了基礎的「熵增熵減」,諾蘭用「不要嘗試理解它,要試著感受它」搪塞了過去,換句話說就是「理解不了的,就自圓其說吧」;穿越題材最難處理的「祖父悖論」,影片用「未來的人不相信祖父悖論」敷衍了過去。

這兩個例子都用了一種解決方式:唯物主義解決不了的科學理論問題,用唯心主義解決:「去感受」、「別相信」。

當然,從長遠角度看,以後《信條》網絡上線,觀眾多刷時會很耐看,成為另一部經典也是遲早的事;但話說回來,這畢竟是院線商業大片,即使想「燒腦」,也得讓影院觀眾了解個大概,才能產生看下去的趣味性。從這方面講,《信條》對於院線觀眾來說確實不討喜,上映一周不到3億的票房成績也是這個觀點的強有力佐證。

正如我前面舉的例子,把複雜的設定講得通俗易懂又有趣的能力,諾蘭是有的,而且經常運用,所以這次的《信條》要麼是懶,要麼是失手,總之做得並不太好。你不能說諾蘭之前做到了是牛逼,現在沒做到就是不想做,有逼格。

總體來說,雖然並不完美,但《信條》依然算是難得的佳片,我還是很喜歡這部電影的,至少我們依然能在《信條》中感受到諾蘭式的頭腦奇幻漂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