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肉鬆
進入7月以來，已有《錦繡南歌》《河神2》等多部新劇上線。但經過觀察，少有讓追劇黨精神為之一振的作品。其中，也包括由許凱擔任男主角的古裝劇《天舞紀》。
目前看來，劇集的整體質量和許凱的個人表現都不盡如人意。
在這部劇的豆瓣頁面下，點贊最多的三篇長評標題分別是：「許凱你要記住，你只有臉了」「很失望，許凱也救不了」「本來想給一星，算了，看在許凱的面子上給三星吧」。
它們剛好對應三種糾結的追劇心理，也可以看出許凱給觀眾留下的印象，是有顏值且可以對作品起到加持作用，而這樣的觀感在發生改變。
追溯起來，許凱第一次大規模圈粉是2018年的《延禧攻略》，他憑藉其中富察·傅恆一角走紅。短暫的紅利期過後，就進入起伏不定的階段。一方面，家暴事件給他帶來的爭議，對路人盤產生了一定的影響；另一方面，後續作品上未見更大突破，且出現了越發明顯的趨同性。
那麼，他有機會在這種重複中挽回觀眾對自己濾鏡嗎？能夠幫他實現突破的可能性又在哪裡？
01
彼此帶不動的《天舞紀》和許凱
說《天舞紀》是「許凱也救不了」的劇，並非是觀眾站在粉絲視角的苛刻，對他發出「你只有臉了」的感嘆，也有其合理性。
這部劇改編同名網絡小說，鋪設了盛唐背景下，人類與妖族並存的時空架構。直到二者的混血兒，也就是許凱飾演的男主李玄誕生，打破了世界的平衡。但這個設定更像是一種擺設，為了嵌套男女主角從歡喜冤家到虐心虐身模式的愛情，還有他們所屬的摩雲書院裡一眾學子的「小打小鬧」。
所以，它的定位是古裝校園青春劇，作品的整體畫風偏向輕快和沙雕。但從觀眾反饋來看，不僅劇情流於俗套，濾鏡、服化、特效等細節方面都有不小的槽點。
具體到李玄這個「擎天城小霸王」，人設也談不上討喜。儘管肩負血海深仇，日常卻充斥著各種迷惑行為，在不符合邏輯的情節襯托下顯得有些幼稚：扮女裝、捉弄女主、和師父作對……這樣的角色，留給演員的發揮空間並不多。
另一方面，顏值是許凱一直以來的優勢，他的古裝扮相尤其圈粉觀眾。但受累於這部劇的造型不夠精良，這一點也沒有被善加利用。
這樣的品質在熱度和口碑上有所反映。根據骨朵數據顯示，在《天舞紀》播出的9天時間裡，只有前3天位列網劇排行榜的top5，隨後便呈現出較為明顯的下降趨勢。儘管豆瓣還未開分，但從熱門短評的打分可以看出形勢並不樂觀。
前後的差距和許凱有關，正如評論所說的「為許凱而來」，不排除抱以期待但很快被勸退的情況。
觀察他本人的數據，也可以看出和劇集熱度的呼應。根據骨朵數據顯示，《天舞紀》上線之初，他在榜單上的排名上升較快。播出第二天便進入網劇主演榜單的top5，但僅維持了3天。
對比去年年底的《從前有座靈劍山》，同樣是一部古裝青春劇，豆瓣7.1分的水準不屬於佳作的行列。根據骨朵數據顯示，劇播的第二天開始，它連續13天霸占網絡劇榜單榜首，壓過同期播出且口碑好上一籌的《鶴唳華亭》，直到《慶餘年》上線後取代其位置，但偶爾也能反超回來。
而許凱本人的數據表現，幾乎和作品同步。在骨朵藝人排行榜上，劇播期的前13天位列網劇領銜主演榜榜首，後續一直穩定在top3之內。
而他當下的處境多少是有些微妙的。一方面，許凱可以做到和作品做到相輔相成。觀眾對他仍然抱以一定的期待值，會因為他而關注相應的作品。但他顯然不是在質量不過關的情況下，也能對作品有所帶動的演員。
02
觀眾的傅恆濾鏡是如何失靈的？
顯而易見，如今的許凱正走在一條下坡路上。
復盤他2016年出道至今的從業經歷，以2018年為節點，呈現出前半段上升、後半段下降的趨勢。是他在這四年中間的作品和角色，導致了這種變化的產生。
前半段的上升，幾乎僅僅是因為一部爆款劇《延禧攻略》帶來的。許凱在其中飾演的富察·傅恆深情溫柔、眉目俊朗，既成為了一個經典的螢屏角色，也給了演員許凱一個較為清晰的定位。
這個年輕小生在人設輔助之下大放異彩，同時被貼上古裝美男的標籤。但可惜的是，他在接下來的作品中向著同一個方向持續跑偏。
2019年，他先後帶來兩部作品。一個是熱血青春勵志劇《烈火軍校》，他飾演的是浪蕩不羈的富家公子顧燕幀；另一個是古裝青春劇《從前有座靈劍山》，他在其中飾演天賦異稟的絕世奇才王陸。
再加上最近的這部《天舞紀》，不難看出這些作品及角色的相似性。
儘管它們有古裝和年代戲的區別，但劇作元素均包含青春、勵志和熱血元素，都是宏大背景下把人物集結到類似學校的空間裡，彼此碰撞出火花，畫風總脫不開沙雕屬性。而從顧燕幀、王陸到李玄，都是玩世不恭、不按常理出牌的類型。
也就是說，許凱已經連續三次自我重複，這很容易對自身的人氣產生消耗。
結合數據來看，也可以得出相應的結論。在《延禧攻略》之後，他先後上線的作品分別是電視劇《招搖》、電影《藍色生死戀》、網劇《烈火軍校》和《從前有座靈劍山》。
根據百度指數，他的數據於每部作品播出時都會出現上漲。但觀察每次的漲幅和峰值，可以明顯看出越來越低的走勢。而《延禧攻略》時期的搜索指數峰值，幾乎是下一個峰值的兩倍。
不過，將這種現象全然推給角色的沙雕也並不合理。對於這種和許凱戲外屬性有所呼應的人設，觀眾並非一味排斥。
對比《延禧攻略》和《從前有座靈劍山》的受眾反饋，大家對傅恆和王陸的好評度的差距並不算很大。傅恆得到的正向評價是23.2%，中性評價是63.6%，負向評價是13.1%；王陸得到的正向評價是18.0%，中性評價是64.8%，負向評價是17.2%。
反倒許凱本人，他得到的好評度總是高於角色，而兩次的差距要角色之間相對更明顯。從演技和顏值兩個維度評價來看，富察·傅恆都堪稱許凱的高光時刻。
也因此，觀眾對他一直有種濾鏡，直到一系列反響不佳的作品和一再重複的角色表現，讓這層濾鏡幾乎到了失靈的地步。
03
「只剩臉」的許凱該有危機感了？
可以說，當一個演員讓觀眾認為其「只剩臉」，一定來到了該有危機感的局面。
拋開許凱無法掌控的事業規劃以及個人的事業心，單純地分析其作為演員的可能性，要想在短期內打造下一個高光時刻的難度不小。
一方面，他的後續作品顯得有些乏力。
兩部待播劇，一部是搭檔程瀟、翟瀟聞的《你微笑時很美》，因為原著小說融梗爭議自帶不穩定因素。
近年來，王一博、李現、楊洋、鹿晗、吳磊等多位年輕男演員，都嘗試過電競題材作品，比如《陪你到世界之巔》《全職高手》《親愛的，熱愛的》《穿越火線》。但從已播劇的效果來看，在品質相差不大的情況下，能夠出圈或者對演員有所加持的只有個別。
另一部是搭檔李一桐的《大唐兒女行》，定位為古裝愛情輕喜劇。從劇情描述和人設簡介來看，許凱飾演的程處默將開啟爆笑追妻的模式。就作品而言，屬於值得期待的類型，但對許凱來說，幾乎可以預見都又一次大方向上的自我重複。
此外，就是近期開機的古裝言情仙俠巨製《千古玦塵》。據介紹，他將與周冬雨飾演的女主，上演一出幾經生死、依舊深情不負的愛情故事。讓人存疑的是，深情人設更考驗演技，虐戀戲碼對CP感的要求也更高。
所以，儘管這些作品還未播出，甚至正在拍攝中，但可以判斷出至少沒有能夠讓他實現轉型或突破的「好餅」。
前文提到過許凱的形象標籤里，相對突出的一點是古裝美男。
觀察他《延禧攻略》之後的作品，看得出有意強化標籤的傾向，這對於年輕男演員來說，是一條可行之路。但問題在於，這在他身上已經超出了鞏固的範疇。流連於古裝劇的同時，更賣力地放大了陽光清俊的特點、甚至跑偏到沙雕，反而把標籤里最關鍵的「美」字給丟了。
事實上，許凱不是那種需要格外依賴古裝的類型。
相比同樣以古裝扮相出彩的羅雲熙或任嘉倫，本就更年輕的他，身上有種少年氣和洒脫感，給人的感覺也更加陽光清爽。他的現代造型也屬於養眼的程度，結合他本人的氣質，觀眾都能腦補出可以駕馭的各種角色形象。
出道以來多出沒於網劇市場，而這正是題材和人設相對豐富的土壤。所以，在演技無功無過的基礎之上，許凱的戲路理應比現在更寬廣。
現在的許凱，亟需讓觀眾看到一個有反差、有突破甚至直接顛覆的角色。或許有些冒險，但不會比一再重複更流失觀眾緣更糟糕。與此同時，他也可以藉機打開自己的受眾範圍。否則，他將一邊失去現有的，一邊無法爭取更多的。
根據百度和微博數據顯示，他的受眾特點較為一致，男性觀眾僅有20%左右，女性觀眾高達80%，且以24歲以下的女性為主。這和他一直以來的作品受眾，幾乎是百分百重合的。
許凱應該產生危機感的原因還在於，小生盤的快速更迭。僅僅是剛過完的2020年上半年，他們就幾乎以每月一個的速度往外冒頭。比如任嘉倫、宋威龍、張新成和丁禹兮，這之中，有人早就經歷過爆紅、有人蟄伏等待許久、有好運地迎來開門紅。
比較之下，越發顯得許凱處於內憂外患的階段。只可惜結合其後續作品來看，距離擺脫當下局面，還需要等上一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