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多年前,他沿著絲綢之路,開始了漫漫丹青路

2020-01-04     紅鯉魚文化


30多年前,一位中年人背著行囊,帶著對漢唐氣象的仰慕和對古老文明的探詢,沿著絲綢之路,開始了漫漫丹青路。30多年後,一位七旬長者伏於案頭,重溫草原上永不消停的風和浸染著奶漬、膻味、牛糞焦糊氣息的青銅器,循著記憶之脈,梳理曾經的千絲萬縷。



溫籍畫家謝振甌,在過去的30多年中,一次次跋涉在絲綢之路上,以其獨有的藝術審美,拼接歷史碎片,創作出《絲綢之路》系列畫作,激盪著千年文明。他因此入選《中國書畫報》評選的「2014中國書畫十大年度人物」。




謝振甌:1944生,浙江溫州人。現為中國工筆畫學會副會長,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廈門大學藝術學院兼職教授,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專家、國家一級美術師,歷任浙江省美術家協會理事,陝西省政協委員,福建省政協常委,福建省人大代表,福建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福州市文聯副主席,福州畫院院長。



謝振甌早年生活艱困,輟學後當過店鋪學徒,工余習畫讀史,得到過徐啟雄、方介堪、徐堇候等畫家的指點。他沒有機會進美術院校深造,他是在創作實踐中發現自己,創造自己。



唐代社會生活有極其豐富的文學藝術創作素材,而謝振甌則特別關注於那些富於人文內涵的題材。為了充分把握事件發生時的歷史氛圍和真實的地理環境,他廣泛涉獵經史,並深入古絲綢之路親作考察,直抵海拔近四千米、風雪無常的古絲綢之路中國境內的終端,由此而產生了《絲路風情》系列三十餘件作品。



上世紀八九十年代,交通仍很不便。為到達目的地,坐幾天幾夜的火車,再走上半天的路,等下一站班車,對謝振甌而言是常態。累了,他就向人借來報紙鋪在地上睡,一來一往不知睡爛了多少張報紙。



1986年秋天,謝振甌第一次見到新疆庫車克孜爾尕哈的西漢烽火台——那個歷經2000多年風雨,至今雄姿猶存的古軍事建築,號稱絲綢之路上最古老、目前保存最完好的烽燧遺址。



謝振甌久久佇立。朔風吹打著他的臉,忽然,他熱淚盈眶。他分明感覺到了空氣中涌動著幾千年戍守的枯寂與血戰的壯烈,想起了張騫持節重於性命的氣節、班超「臣不敢望到酒泉郡,但願生還玉門關」的矢志定遠。



「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刻的悸動。太多的遐想,太多的迷惑,令我無法逃身。」這份「無法逃身」,讓謝振甌忘卻了西行的艱辛。餓了,一個大饢果腹;乾了,一個西瓜止渴;乏了,一塊石頭解困。



不僅如此,住宿的艱苦更是常人難以想像。那是四毛錢一晚的統鋪,好多人擠在一間房裡,唯一能獨自享受的資源就是一根蠟燭、一條被子和一盆洗臉水。一進門,謝振甌就會先把被子拿出來掛在院子裡的鐵絲上,睡前也得把衣服脫光掛在鐵絲上。「為什麼?因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沒有虱子呀!」就在這樣的旅館裡,謝振甌度過了無數個日日夜夜。



  

也有許多美好的記憶。謝振甌說,有一回住在由一家廢棄了的醫院改建成的旅館。半夜,聽到隔壁傳來宰羊聲。第二天醒來,發現窗台上放著一塊羊肉和一張紙條,上書:「這個羊肉吃不完,你們享用吧」。



「在那個特殊的環境里,人與人之間變得簡單而真誠,不言而信。」謝振甌說,有人送羊肉給你吃,你不會去想能不能吃,也沒有覺得特別感動,總之就是什麼都不會去想就直接拿來吃了。正是這種極其的簡單,讓他的心歸於寧靜,讓他的創作趨於單純。



在偌大的地域空間裡,除了行走之外,謝振甌騎過馬車,搭過拖拉機,也坐過板車。謝振甌說,當車輪緊貼著地面一公里、一公里碾過去的時候,他能聽見歷史的餘音。



「他每次回來,褲子一定是破的,因為要經受拖拉機、馬車、板車的顛簸。」妻子朱樂萍心疼地認為丈夫的遠行是一次次的文化藝術苦旅。「苦旅?不?一路尋找自己心神嚮往的東西,發掘那些未知,怎麼會是苦的呢?」謝振甌瞪大了雙眼:「甜!我認為是甜的。」



為了這份「甜」,謝振甌在30多個年頭裡不斷重走絲綢之路。哪個遺蹟代表怎樣的文明,在什麼地方,怎麼到達,有什麼變化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以至於後來朱樂萍好奇於他的這份執著並要求隨同前往後,連連感嘆:「他對那裡門兒清,壓根兒就是那裡的人。」



他在《絲綢之路經行記》一文中這樣寫道:「絲綢之路,這一個人的作業課題,既是於歷史依依的回眸,又是對未來遠遠的致意,更是一個人不了的牽掛之跡化留痕。」



中央美術學院教授黃永玉讚嘆:「不愧為巨作的《大唐伎樂圖》。技巧、全局觀念、設計都使我十分傾倒。」原《美術》雜誌總編、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李松說:「中國真正嚴格意義上的歷史人物畫數量並不多,具有較高藝術水準的作品更少。因此,謝振甌的這些作品在當代美術史上有其不可替代的價值。」



美術史論家孫克認為:「謝振甌的崛起,他近來的成就,是中國畫創作的可喜收穫,從一個角度證明了中國畫的強大生命力,證明了藝術—生活—傳統這不可分割的三角,仍是可資有才華的藝術家馳騁的廣闊天地。」

  



  

謝振甌的崛起,他近來的成就,是中國畫創作的可喜收穫,從一個角度證明了中國畫的強大生命力,證明了藝術——生活——傳統這不可分割的三角,仍是可資有才華的藝術家馳騁的廣闊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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