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談的這個所謂「咖啡館」,當然不只是一個賣咖啡的地方。
它是一個「個人」開的小館,意思是,老闆不是一個你看不見摸不著的抽象財團,因此小館裡處處洋溢著小店主人的氣質和個性;
它是小區的公共「客廳」,是一個荒涼的大城市裡最溫暖的小據點。來喝咖啡的人彼此面熟,老闆的綽號人人知道。
如果因緣際會,來這裡的人多半是創作者——作家、導演、學者、反對運動家……那麼咖啡館就是這個城市的文化舞台。
在歐洲,咖啡館是「詩人的寫作間」、「藝術家的起居室」、「智慧的學堂」。
巴黎的「花神」(Café de Flore)咖啡館是西蒙-波娃逗留的書房,Le Procope是莫里哀和他的劇團夜夜必到、百科全書派作家逗留的酒館。塞納河畔的Duex magots和Brasserie Lipp是超現實主義派和存在主義哲學家逗留的地方。
施威夫特(Swift)在倫敦的威爾咖啡館(Will's)逗留,那是個文學沙龍,幾乎主宰了17世紀的英國文學。羅馬的古希臘咖啡館(Antico Greco Caffe)曾經是華格納、拜倫、雪萊逗留之處。
維也納的中央咖啡館(Zentral)曾經是弗洛伊德和托洛茨基逗留的地方。藝術家在蘇黎世伏爾泰逗留過的酒館開展了達達藝術,知識分子在布拉格的咖啡館逗留而開啟了1803年政治的啟蒙。
思想需要經驗的累積,靈感需要感受的沉澱,最細緻的體驗需要最寧靜透徹的觀照。累積、沉澱、寧靜觀照,哪一樣可以在忙碌中產生呢?
我相信,奔忙,使作家無法寫作,音樂家無法譜曲,畫家無法作畫,學者無法著述。奔忙,使思想家變成名嘴,使名嘴變成娛樂家,使娛樂家變成聒噪小丑。 閒暇、逗留,確實是創造力的有機土壤,不可或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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