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這話的時候,腦子裡想到的是周星馳,但也總閃現出刀郎,這倆人同時出現,在於不瘋不成魔這點上,他們是一樣的。
人最難做到的是什麼?特立獨行就很難,特別是對於普通人來說。
開跑車撞著玩兒、一星期換一個女朋友、直播刷禮物、包攤位撒錢這不叫特立獨行,這是用普通人沒有的資源來玩兒…
普通人的特點是什麼?就是絕大多數人有的你都有,極少數人有的你沒有,反正是上不去也沒有跌到底。
要往上走,普通人要比拼的對象除了周圍的普通人,還有在上面俯視你的那些眼睛。在資源相當的情況下,只有特立獨行才有可能從普通人堆里脫穎而出。因為思想、行為和普通人一樣,那不就是普通人了。
怎麼特立獨行,堅持不懈算特立獨行,因為能做到這一點就已經超過了80%的普通人,也就是說你將會是普通人里混得比較好的那20%的人。
之所以才有20%是普通人里混得比較好的,是因為堅持不懈這個時間成本太多了,絕大部分人很難堅持得住,除了個人原因外,長時間跨度也增加了外在因素對這一行為進行影響的可能。
那麼普通人還有什麼可以拿出來博一把的資源呢?其實是有的,那就是尊嚴。
尊嚴對高端人士叫面子,對普通人只能叫臉。
因此,不要臉對普通人來說更容易獲得成功,最起碼是能占到便宜。因為這是特立獨行的極端方式,很少有普通人敢這麼玩,能堅持不懈地玩的人更是微乎其微。
人脫離不了熟人社會,這就讓不要臉有了很大的心理負擔,一般人很難擺脫,不過一旦擺脫,一定會成為眾人的焦點,因為這就完成了一般人達不到的兩個看似不可能:一個是稀有;一個是特殊。
以這兩個特點先來看周星馳,這個「臭跑龍套地」在做了七八年邊緣藝人後,1988年的《霹靂先鋒》讓他拿到金馬獎最佳男配角。為什麼能拿獎,應了李修賢那句話「像狗一樣賣力」。
狗在人堆里一定很特殊且稀有,彼時的香港影壇,大家都很「賣力」,但「像狗」很難。
那時候的普通香港演員和打工人沒區別,跑各個片場演繹不同的角色。周星馳也一樣,也在演繹不同的角色,但骨子裡在演自己,演「一條狗」。所以大家看到的周星馳,在角色塑造上非常與眾不同。
開宗立派從來都是有非常大風險的,顛覆傳統往往死得很快,這是普遍認知,跟風永遠是最安全的行為模式。
周星馳無疑是個狠人,不瘋不成魔的那種狠,在當時香港電影拍攝周期都非常短的情況下敢按自己的意思來,這就是在作死的邊緣玩命試探。如果你感嘆:好在是試成功了,那是唯結果論,因為失敗者死得連渣都看不到。
實際上,若不是周星馳的表演得到了公眾認可,從1990年開始屢屢創造票房奇蹟,讓香港電影有錢可賺,他早就死了。因為這一階段的香港金像獎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可知業內傳統勢力對其的排擠。直到十年後的《少林足球》,需要有人拯救香港電影市場的時候,才急急忙忙趕緊給周星馳補上早該屬於他的獎項。
但周星馳始終讓人感覺是游離於圈外的,他很想表達深刻的東西,但被傳統勢力壓得很累,年紀越大負擔越重,年輕時的衝勁沒了,稜角被磨平了,雖然骨子裡不認輸,但已經沒了當初的靈氣。
放下面子丟下包袱,對年輕人來說相對容易,畢竟有大把的時間成本可以揮霍,老了就很難了。不是有偶像包袱,而是越來越不敢去試錯。畢竟已經到了需要有人理解的年紀。
因為看到周星馳總能想到刀郎,所以還是要提兩句。刀郎實際上是算是圈內人,未廣為人知之前就是很多在烏魯木齊開演唱會的歌星的墊場嘉賓。
《2002年的第一場雪》火的突如其來,差點閃斷了以「怨」為主題的主流流行音樂的腰。
於是不具備審美觀點,沒有音樂性這大筐趕緊給扣住。仿佛刀郎比陰陽寶瓶里的孫悟空還危險。先劃到圈外再說。
至於什麼是音樂性和審美觀點,最好別問,問就是:說了你也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