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一女護士給同事注射不明液體致死,庭審時笑稱:我就開個玩笑

2024-09-01     冷霜聊時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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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0月23日,桂林第七人民醫院內部發生了一樁聳人聽聞的案件。

化驗室的醫護人員將一紙報告鑑定書遞到了院長跟前,語氣中是掩飾不住的驚慌失措。

「院長,從周華辦公室搜出來的那支針筒有問題,在針頭上檢測出了毒素!」

聞言院長倒吸一口涼氣,拿著那紙鑑定書反反覆復看了好幾次。

而那位名叫周華的罪魁禍首仍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也拒絕回答別人問她的任何問題。

情急之下,院長一邊安排人手將受害人李仁強轉去大醫院搶救,一邊迅速撥通了報警電話。

隨著周華被帶上警車,整個醫院都轟動了。她身為一名白衣天使,怎麼能做出這種下毒害命的事?

而且大家都是同事,她和李仁強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用如此極端的方式去報復?

不同科室鮮有交集,莫名其妙被刺一針

當地警方接手案件後迅速展開了調查,但與李仁強熟識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表示:他跟周華根本沒什麼交情,更別提結仇結怨了。

李仁強就是桂林本地人,自小家境比較貧窮。父母省吃儉用、兄弟輟學打工,這才為家裡培養出了第一個高級知識分子。

他自小熱愛醫學,經過多年的苦讀實習,終於在2000年順利畢業。不久後就被分配到了第七人民醫院,成了推拿科的一名醫生。

在整個推拿科甚至是整個醫院,李仁強的風評都很好。

他雖然年紀輕輕,做事卻認真細緻,對待前輩同事也一向和善謙卑。

這種醫術精湛、心地善良的老好人,怎麼可能和別人結下深仇大恨呢?

況且周華並不是推拿科的護士,他們兩個人在工作上幾乎沒有交集,私下更是沒有什麼來往。

雖然都在同一家醫院工作,但對彼此之間的了解也和陌生人差不多。既然是這樣,那他們之間又能有什麼仇怨?

而在調查完李仁強和周華的基本情況後,警方也覺得這一起報復案件有些摸不著頭腦。

為了尋求更多的線索,他們就想從周華的身上尋找突破口。但一問起誰和周華比較相熟,竟然連同科室的醫護人員們都紛紛搖頭。

周華的工齡比李仁強要多一年,是1999年進的醫院。但三年多的時間以來,她在醫院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大家對她的普遍印象都是盛氣凌人、愛嚼舌根,一言不合就拉下冷臉放狠話。

除了工作需要躲不開的這些人,其他醫護人員見了她都是繞著走的,生怕到時候得罪了她又被刺兩句。

所以周華在醫院是比較不合群的,與備受讚譽的李仁強剛好形成兩個極端。

據推拿科的醫生回憶,10月23日早上,那時科室還不太忙,於是大家趁著這點休閒時間互相推拿。

他們一邊放鬆身體一邊解悶聊天,還針對病人的特殊情況做親身實驗。

當周華手握一支針筒,放緩腳步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李仁強剛好在給一名同事推拿,另兩名同事就站在旁邊圍觀。

幾人對周華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因為辦公室內每天人來人往的,他們也沒有注意進來的不是自己科室的護士。

而就在李仁強聚精會神地推拿時,後脖頸突然一陣刺痛,好像是有人拿針筒猛地扎了他一下。

感到疼痛的他迅速停下動作抬頭望去,只見周華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隨即就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周圍幾名醫生都面面相覷,而感到莫名其妙的李仁強趕緊追了出去:

「你等等,你剛才拿什麼東西扎我了?」

被攔下的周華沒有絲毫驚慌,也沒有生氣,反而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沒扎啊,我只不過掐了你一下,緊張什麼。」

說完她側身躲開了李仁強,頭也不回地朝著自己的科室走去。

但這個回答卻使李仁強陷入了更大的疑惑中,他們兩人連話都沒說過幾句,怎麼就突然到了能開玩笑的程度。

而且還特意跑到距離較遠地推拿科來,只為簡簡單單地掐自己一下?

這怎麼講都講不通,並且李仁強憑藉從醫經驗可以十分肯定,周華絕對是拿東西扎了他。

思及此處,他的內心隱隱有了一絲擔憂,於是趕忙回到辦公室讓同事幫忙看看。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李仁強的後脖頸處有一個明顯腫脹的針眼,與此同時他自身也感覺到了一陣陣疼痛。

眾人都覺得這事怕是沒那麼簡單,周華的舉動肯定有問題,因此李仁強忍著疼痛找到了院長。

短短的一段路程當中,他明顯感覺自己體力不支了,呼吸有點困難,還伴隨著輕微痙攣抽搐的症狀。

而院長看到他這幅樣子也是大吃一驚,以為他生病了,正準備開口准假。

卻沒想到這件事和周華有關係,是她注射的不明液體導致李仁強的身體出現了異常。

院長也連忙撥開衣領查看傷口,發現針眼處不僅腫脹,還開始發黑髮紫。

行醫多年,他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傷口有問題,這已經不是同事間小打小鬧的性質了,搞不好會出大事。

於是院長立刻叫了周華,嚴肅詢問她到底乾了什麼事,注射進李仁強身體里的液體是否有害?

而這次面對上級領導的盤問,周華知道之前那個藉口不管用了,於是又狡辯道:

「哪有什麼液體,我就是拿空針筒扎了他一下。」

只是單純地扎了一下,怎麼可能造成如此可怖的傷口,還引發一連串的不良反應,這周華真是睜眼說瞎話!

但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針筒,然後對症下藥對李仁強進行診治。

當院長詢問空針筒在哪時,周華表示就在自己的辦公室里。

不過她早就把針筒丟進了魚缸,就算裡面有過什麼液體也被稀釋得差不多了。

而此時李仁強的情況變得異常糟糕,大家一看就知道他是中毒了。但毒素來源是什麼?

化驗室正在加緊鑑定,身為始作俑者的周華卻一派雲淡風輕,咬死不認自己注射過什麼毒素。

由於當時的鑑定技術並不像現在這麼先進,第七人民醫院的醫療設施也不怎麼齊全。

因此他們只檢測出了針頭裡僅存的毒素,卻無法確定毒素成分。

案情進展困難重重,背後摩擦浮現人前

出了這種人命關天的大事,院長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報警。在李仁強轉院搶救的過程中,院方也通知了他遠在鄉下的父母。

兩位老人家一輩子與人為善,吃盡苦頭終於培養出了一個孩子。但誰知參加工作沒幾年就出了事,這讓他們無法接受。

而在警方例行查問的過程中,周華又推翻了自己之前所說的,聲稱魚缸里的針筒是別人放進去的,她壓根沒用過。

但這顯然是她為了脫罪想出來的藉口,就是因為針頭上檢測出了毒素,她才著急忙慌地撇清關係。

於是警方繼續查問:

「既然你沒用針筒扎他,那是用什麼東西扎的?」

「一隻黃蜂,死去的黃蜂尾針。那點毒素根本沒什麼要緊的,我也就是開個玩笑而已。」

這番說辭簡直是把大家當成傻子了,如果是黃蜂尾針的毒素,那醫院能檢測不出來嗎?

周華一而再再而三地推翻自己的說法,明顯是不配合調查。

如今擺在警方面前的兩大難題,一就是毒素成分,二就是謀殺動機。

通過後續的深入調查,周華不受大家歡迎的原因,以及她和李仁強之間的摩擦開始浮現人前。

原來她的性格原因只是其中的一方面,更為大家所詬病的一點,是周華在沒有達到招聘條件的前提下,通過上下打點進了醫院。

她原本是四川江津人,後來嫁到了桂林。她的丈夫雖然只是市政府的一個小領導,不過給妻子安排一份工作的能力還是有的。

再加上周華有正兒八經的護士技師職稱,就算履歷和實操方面有所不足,安排的人也順水推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周華頂著一個「關係戶」的名頭,不僅不和大家打好關係、低調做人,反而把這一點當成自己的驕傲。

她認為自己背後有靠山,所以對待任何人都頤指氣使。如此一來,眾人就更加不喜她的做派,也自然而然地疏遠了她。

據推拿科的醫護人員回憶,李仁強與周華僅有的交集,恐怕就是2002年4月的那一次按摩推拿了。

那一天李仁強正在為病人看診,而周華直接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

她的語氣十分高傲生硬,張口就要求李仁強給她檢查檢查腰部,順便按摩推拿一下。

大家都是同事,這點小事也不在話下,因此李仁強讓周華先在旁邊坐一下,等他看完診再說。

等病人走後,工作了許久的李仁強正好借這個機會去上個廁所,於是他又讓周華多等了幾分鐘。

但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使得周華內心極其不滿。在免費享受了一次按摩推拿後,她不僅沒有感謝,反而生氣地說道。

「你以後要是有什麼事,也千萬別來找我幫忙。」

從那天開始,周華就經常在人前散布謠言,說李仁強徒有虛名,在推拿方面就是個半桶水,自己的腰疼不但沒緩解,還越來越嚴重了。

她接連叫嚷了好長一段時間,差不多整個醫院的人都知道了。而這些閒言碎語,自然也傳到了李仁強的耳朵里。

不過他雖然委屈,卻沒有找周華當面對質。因為大家都不相信周華說的話,該來還是來,還把這事當成笑話講給他聽。

這說明李仁強的醫術和形象,不是兩三句詆毀就能否定的。

平靜了一些時日之後,李仁強與周華再也沒有交集。他以為兩人之間的小摩擦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想到新的意外又來了。

接連幾天,他停放在停車棚里的自行車屢屢爆胎。這肯定是人為的,但究竟是誰呢?李仁強並沒有當場抓到。

後來他想了想,進醫院以來只跟周華產生過摩擦,說不定是對方氣還沒消蓄意報復。

他也不想把這種小事鬧大,於是改為步行上班。這樣一來,他的工作生活又恢復了平靜。

可平靜之下卻蘊藏暗流,一股不知名的有毒液體正在慢慢侵蝕他的身體。

醫院竭盡全力為他續命,可時間拖得越久生還的希望就越渺茫。而被拘留的周華還是沒有鬆口,堅持黃蜂尾針一說。

為了救兒子的命,兩位老人家親自來到警局跪倒在她面前,只希望她說出毒藥是什麼,只要說了他們可以保證既往不咎。

但彼時的周華就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冷血怪物,她看著老人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心中卻沒有一絲觸動和悔改。

器官衰竭痛苦而亡,精神異常能否脫罪

經過細緻全面的搜索,警方終於找到了關鍵性證據。一種名為毒鼠強的農藥,出現在了周華的住處及辦公室里。

其中有明顯拆封的痕跡,經過專業檢測,與李仁強所中的毒素正是同一種。

按理說分析出了毒素成分,就能馬上對症下藥了。但這是毒鼠強,迄今為止沒有特效解毒劑。

如果攝入量較少、中毒時間較短,那麼通過各項搶救護理也許能夠博取一線生機。

可惜對於李仁強來說太晚了,從中樞神經系統到身體的各個器官,都遭受了嚴重的、不可逆的損害。

痛苦地煎熬了半個月後,2002年11月8日,他在父母的哭喊聲中不幸離世,年僅29歲。

一條鮮活的生命、一位優秀的醫者、一個孝順的兒子,最後以這種方式離開了這個世界。

大家在悲痛惋惜的同時,也不由得深究周華的作案動機。

難道僅因為一點小摩擦,就能做出違背醫德、道德甚至是人性的惡事嗎?

在周華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過去?

通過內部走訪,警方得知在10月22日那一天,她曾經氣沖沖地衝進院長辦公室,後來又氣沖沖地摔門離開。

她與院長之間似乎也發生了矛盾,那這件事會與李仁強被害一事有關嗎?

經過仔細調查,周華之所以會和院長產生矛盾,是因為她也想認領自建房。

自建房是醫院前不久推出的,目的是為了解決大家的住房問題。只要工齡達標,就可以繳費認領。

但像周華這種入職僅3年的情況是不達標的,因此她找上院長希望能給予特殊待遇。

可是院長果斷拒絕了,一旦開了這種頭,對其他人豈不是不公平?也不利於日後的工作推進。

被下了面子的周華心裡極其不高興,在第二天,也就是10月23日,將一管毒鼠強注射進了李仁強的身體里。

不過這兩件事之間應該沒有直接關係,因為李仁強的工齡同樣不達標,他從頭到尾都沒有參與自建房這件事。

而周華在接受審訊時,只有在聽到「推拿」、「按摩」的時候,心理才會出現波動。

也就是說,她記恨李仁強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那點小摩擦。

自建房一事則直接讓她情緒失控,長久以來的積怨都在那一刻爆發,最終她將怒火轉移到了無辜者的身上。

這樁性質惡劣的謀殺案,迅速進入了上訴審判環節。但在一審的法庭上,周華仍然拒不認罪。

什麼毒鼠強、什麼針筒,她統統不知道,她只不過是拿黃蜂尾針扎了李仁強一下。

「我的目的也不是想害死他,同事間開個小玩笑罷了。」

為了使這個說法立住腳,周華還站在專業角度撰寫了一篇「論文」,以此來證明黃蜂毒素同樣可以致死。

關於這一點法官並沒有表示異議,但恰恰是這一篇「論文」,直接佐證了周華的主觀殺人行為。

作為一個專業的醫護人員,在明知某種毒素可以致死的前提下故意傷害同事,案發後還拒絕配合調查、拒絕改過自新。

因此無論周華如何狡辯,都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2003年6月中旬,一審法官依法做出了死刑判決,另賠償李仁強家屬各項損失74萬餘元。

宣判結束,周華當庭提起上訴。原來她以過往的精神病史為藉口,企圖混淆自己在作案時的精神狀態。

早在1998年,周華曾經在當地的福利醫院精神科治療過三個月,而且是她的丈夫親自把她送進去的。

通過調查可知,是由於她的思維、行為太過偏激敏感。而這背後,則是因為她整天疑神疑鬼,覺得丈夫出軌、覺得大家都看不起她。

病癒出院後,就托關係進了第七人民醫院。不過即使是換了一個新環境,她那種不討人喜歡的性格還是沒有改變。

而周華的辯護律師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申請鑑定精神狀態。

在長達三年的鑑定過程中,她自持精神異常可以翻身出獄,因此對於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還是毫無悔過。

兩相比較,李仁強年邁的父母則四處奔波苦苦哀求,只為給枉死的兒子討一個公道。

天理昭昭因果不爽,兩位老人家的一片愛子之心終於等來了回應。

經專業機構的長期司法鑑定,可以認定周華長久以來並沒有復發病情,在作案時意識清醒具有正常分辨能力。

換而言之,她沒有理由逃脫刑事責任,必須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2006年4月,二審法庭駁回上訴,維持一審原判。隨即周華被依法注射死刑。

後記

李仁強的家屬得到了一個公正的判決,也拿到了全額補償金。但他們寧願什麼都不要,只要李仁強平平安安地回來。

沒有哪一對父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以這種方式死去。更何況對於這個貧困的家庭來說,李仁強就是他們唯一的希望。

對於社會和醫學界來說,也是失去了一個能為人民群眾做奉獻的人。

而周華同樣以一己之力毀掉了自己的兩個家庭,丈夫與她離婚,父親被她氣得身亡。

最令人憤慨痛惜的一點,就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她認為當初按摩的時候,李仁強不該讓她等那麼長時間;她認為自己在抹黑汙衊李仁強的時候,所有人都應該站在她這一邊。

可是大家不僅沒有這樣做,反而對她越來越疏遠,讓她變成了醫院裡最不受歡迎的那個人。

直到自建房事件的爆發,她再一次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踐踏,院長憑什麼不給她這個面子?

她本身就是一個敏感偏激的人,越想就越鑽進牛角尖。最後心理漸漸扭曲,以別人的生命為代價來換取自己的快感。

一步錯步步錯,周華太過於注重自己的個人感受,從而將別人的付出和退讓都當做理所應當。

這樁案件也正告大家,集體生活中與人為善、換位思考很重要。

如果心理健康出現了問題,千萬不要諱疾忌醫,家人朋友也應該予以重視。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83be115407b1de09fd5f428ffb4cf0c5.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