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20年前的這場災難,太虐心了

2023-09-03   十點電影

原標題:再看20年前的這場災難,太虐心了

轉載來源:電影雜誌(dianyingzazhi8)

還記得2019年那部刷爆全網的「台劇天花板」《我們與惡的距離》嗎?

今年四月份,《與惡》導演林君陽帶著他自編自導的全新現實主義抗疫題材電影歸來。

或許是目前新冠疫情餘威尚在,這部影片仿佛自帶熱度和流量。

但這部電影並非講述新冠疫情本身,而是聚焦了20年前非典時期發生在台灣省的「和平醫院封鎖事件」。

影片的故事從胸外科醫生夏正一個霉運拉滿的早晨開始。

原來這天正是夏正五歲女兒的生日。夏正給女兒準備禮物不算特別有誠意,但他還是不等交班就早退離院回家。

然而天不遂人願,一台突如其來的緊急手術轉眼就將夏正叫回了醫院。

夏正不會想到,就算他僅完成了手術關鍵部分就抽身離開,完全將收尾工作交給了助手,也還是跑不過非典疫情在醫院內蔓延的速度。

隨著政府一聲令下,醫院所有出入口完全封閉,醫院內的所有人,醫護、病人、家屬,甚至連剛剛載過夏正的計程車司機都一起被困在了疫情爆發的中心。

夏正再一次對家人失約,他在打給妻女的電話中以醫院有病人生病需要醫生照顧為由為自己開脫,而事實仿佛並不是這麼回事。

因為,大疫當前,夏正的第一反應是躲和逃。他儘可能遠離科室,一個人躲在醫療器械倉庫中,甚至還動用關係希望能夠第一批撤離醫院。

確實,此時的夏正沒有一點「醫生的樣子」。

除了夏正之外,醫院中其他的醫療工作者仿佛分成了兩派。

一部分醫護不願照顧SARS病患而罷工示威,甚至翻窗逃離醫院。

但也有以胸外科男護士安泰河與他的女友,同時也是胸外實習醫師的李心妍為代表的少部分醫護人員拚命堅守崗位。

在MBTI的16型人格中,安泰河仿佛具有典型的ISFJ人格,是一位徹頭徹尾的守護者,是那種既照顧病人身體又照拂病人心靈的完美醫療工作者

或許是父母手足在災難中喪生的巨大變故使這個本就感性的人更加堅定了信念,他開始竭盡全力拯救病患,力爭至少讓這些患者和家屬能夠有機會鄭重地道別。

他會為了說服身患絕症的病患和家屬積極治療而苦惱,也會因為病人搶救失敗而痛苦。

甚至以成為無國界醫生為理想,情願吃別人吃不了的苦,冒別人難以承受的風險也要拯救更多人。

所以就算是他被同事以去過風險區為理由排擠到危險的隔離區工作,他也沒有過多怨言;就算後來他真的在隔離區感染SARS,他也拖著病體來救治其他病患。

以現實的視角來看,若將普通人真的置於片中情境,可能大部分人既做不到安泰河那樣絕對的大義凜然和無私奉獻,也不會像罷工者一樣做的這麼絕。

而在「怕死」中又有微弱的一絲「英雄主義」的夏正,才是現實中大多數人的代表。

促使夏正轉變的三次事件中,隔離區的女護士在堅持,李心妍在堅持,就連記者都冒著感染風險堅守醫院。

所以在撤離醫院前的最後一刻,聽到隔離區有病人需要手術但沒有醫生願意去支援時,夏正才會挺身而出。

這一次,他終於做出了和安泰河一樣的決定。

就算他稍後發現自己也已經感染,他也選擇優先拼盡全力挽救病人的生命,要作為一個稱職的醫生與自己的患者共患難、共進退。

故事的結尾,安泰河成功救回了隔壁病房的重症病友;而夏正也踐行了自己曾對女兒說過的「謊言」,完成了身份和人格的升華。

影片的敘述到此為止,但導演林君陽將片中主要人物的結局呈現在了歌曲《不再可以》的MV中。

同為抗疫題材,《疫起》自然無法逃脫與《中國醫生》等影片的橫向比較。

不過無論是從豆瓣評分還是各平台的輿論風向來看,《疫起》仿佛略勝一籌。

《疫起》在創作口吻和調性上有所創新,呈現出截然不同的觀感與新的價值。

然而,從對影片的故事的梳理中我們可能會發現,這部《疫起》和《中國醫生》更像是形相似而質不同的兩部作品,而其在精神內核上或許與《我們與惡的距離》存在共性。

導演林君陽或許又用上了《與惡》中成熟的故事架構技巧和人物設計思路,不僅對角色和群體的行為抉擇進行表現,更引導觀眾去提煉人物行為邏輯背後那些真正打動人的精神力量。

同樣地,《疫起》並沒有對不同施救者在疫情面前的不同做法進行直接地褒貶,每個人做出自己的決定全都或多或少的情有可原,導演並沒有給觀眾留下太多評判和指摘的空間。

相反,兩部作品都將更多筆墨花在了對人物轉變的起因、經過、結果的呈現上。

或許,導演想要表達的是,在這些事件中,最值得被褒揚的是那些能夠感染角色,促使人物向上向善轉變的根本動因。

這種動因不是醫護人員這個群體所獨有的,計程車司機身上有,記者身上有,《與惡》當中的王赦這種律師身上也有。

這正是那種可以感染人、改變人的人性中的善良,是每個人心中「正道的光」

《疫起》只是用了抗疫的外殼來呈現更加廣義的「良善」這種帶有主旋律特徵的母題。

除此之外,林君陽導演引入了三組支線人物關係,分別是「癌症患者-家屬」、「安泰河-李心妍」及「善良的計程車司機-在疫情中失去母親的小女孩」。

這三組關係中被拯救者面對災難和救助的態度以及對應結局並不相同,闡述出災難面前被救助者的求救與自救相比救助者的他救同等重要、缺一不可的觀點和態度。

但是,由於這部分的情節敘述較為分散,部分觀眾對本片敘事零散、部分角色形象扁平且工具人屬性太過明顯的認知也主要來自於這些「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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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具體這些情節的作用如何還是要交給各位觀眾朋友們自行評判啦。

總之,《疫起》在華語電影中也是一部較有特色的作品,它用了不同於一般主旋律電影,甚至是最反主旋律的方式深度地呈現了一個主旋律的精神內核。

它不僅在談「抗疫」,更在談「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