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酒泉,路在何方?

2019-09-05     隴先生



人生如白駒過隙,如何不渾渾噩噩,關鍵是要有一個明確的人生規劃,核心是要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發展方向,地方發展亦如此。

當今酒泉乃至整個甘肅省,在國內發展中逐漸邊緣化已成為一個不爭的事實。這其中原因很多,但最為關鍵的是缺乏自身特色鮮明的發展方向。在經濟社會同質化的基礎上,必然導致整體發展的平庸化。

一是改革開發近四十年的經驗證明,一個地方的崛起,必須擁有屬於自己的、特色鮮明的發展目標。上海的金融、廣東的製造不必多說,義烏的小商品、壽光的蔬菜、麗江的客棧酒館等無一不是以點帶面,最終實現突破式發展的鮮活例子。

二是在當前信息爆炸的時代背景下,一個地方鮮明的優勢特色,就是其獲得話語權,產生影響力的關鍵所在。特色鮮明的標籤,就是一個地方實現信息集中的前提,而信息的集中,就是價值的集中。

三是作為一個西部欠發達地區,資金、項目、市場活力等各個方面早已和東部發達地區拉開距離。在國際、國能經濟環境紛繁複雜、地方政府債務風險急劇增加的今天,想依靠國家擴大轉移支付,用精準扶貧的模式助推發展,無異於黃粱痴夢。因此,對於酒泉來說,關鍵是用有限的資源,集中一點,形成優勢,才是明智之舉。

酒泉市歷史悠久、地域廣闊。在多年的發展實踐中,我們自身總結和提煉了很多看似優越的發展條件,比如旅遊、戈壁農業、礦產、石油、核能、航天等等,但這些所謂優勢的提煉總結,實際上是完全不符合市場經濟的思維模式,是一種自娛自樂。



以旅遊產業發展為例。旅遊的核心其實是一種價值觀的認同。換句話說,消費者在旅遊過程中想要獲得的,是一種外在景象和內心需求的共鳴感。酒泉市旅遊資源的核心是敦煌,敦煌文化的核心是佛教信仰。但自清朝以來,隨著藏傳佛教影響力的不斷擴大,漢傳佛教信仰的向心力逐漸減弱。來到敦煌旅遊的人們,絕大多數懷揣的是一種探尋奇蹟的好奇心理,虔誠的、不計成本的佛教信仰需求幾乎沒有。

同時,由於酒泉地域遼闊,旅遊資源極為分散,根本無法適應當今高效、便捷、集中的旅遊市場需求,這也是造成敦煌旅遊行程短、周邊文化產業發展緩慢的原因所在。至於戈壁觀光、沙漠探險等,由於自身市場較小、各地同質化嚴重等因素制約,最多只能成為酒泉旅遊的一種點綴。因此,旅遊產業對於敦煌市而言或許值得依靠,但對酒泉整體發展來說,不足以成為支柱性產業。


再以戈壁農業發展為例。在2006年參觀新疆農業產業的時候,我們就已經深刻的意識到,酒泉乃至整個甘肅戈壁農業發展的水平已經遠遠落後於周邊地區

一是土地相對分散的現狀,不利於實施大機械作業,農戶個體在應對市場變化時,無法形成聚集效應,抗風險能力薄弱。

二是自然條件沒有比較優勢,在光照、海拔、水資源、土地資源等方面與新疆、寧夏、內蒙古等地相比整體趨同,畜牧養殖、作物種植等品種也基本一致,沒有相對獨立、排他的優勢品牌資源。

三是所處地理位置與中亞地區、華北地區等主要市場距離較遠,運輸成本居高不下,市場競爭力表現不足。

四是就當前農業產業化發展趨勢而言,個體農民在市場中的地位將進一步弱化,企業化農業經營管理模式將進一步凸顯。依靠戈壁農業等模式實現個體農民致富增收,效果有待檢驗。且就酒泉實際來說,農村的空心化、老齡化問題已經逐步凸顯,做好農村工作的核心,應是騰出有限的水資源、土地資源和勞動力資源,為加快實現鄉村的城鎮化和農民的市民化打好基礎。因此,酒泉農業經濟的發展最多有助於農村社會穩定,對全市的經濟社會發展的影響不大。


至於其他方面,由於酒泉市礦產資源分布主要集中在祁連山沿線地區,近年來隨著國家生態保護力度的持續增強,礦產資源勘探開發的難度將顯著加大。石油工業雖然占到全市工業增加值一半左右,占重點工業企業利稅90%以上,但由於酒泉自身缺乏石油資源,且煉化能力不高,發展動力嚴重不足,進一步提升的可能性極低。

之所以現在占比較高,僅僅是因為其他產業更加薄弱而已,加之隨著近年來化石能源需求的逐步虛弱,酒泉的石油工業發展前景不容樂觀。核能產業雖然固定資產投資高達千億規模,但由於特殊行業限制,技術門檻高、產業鏈條短是不爭的事實,甚至在促進就業、拉動內需、利稅增收等方面,該行業到底有多大作用,還需要時間的檢驗。

酒泉的航空航天就是單純的軍事設施,所有研發、利用均在東部沿海地區,特別是近年來甘肅省在金塔、額濟納旗劃界爭端的弱勢地位,更加讓這一資源的發展產生極多變數。

綜上所述,酒泉未來發展的主攻方向應該摒棄過去傳統的思維模式,在符合自身條件、未來前景廣闊、整體帶動性強的領域思考與探索,而新能源產業正是符合以上特點的一種選擇

首先,新能源產業的發展符合酒泉的自身條件。酒泉新能源產業自1997年起步以來,已經有20多年的發展歷程,社會整體對於該產業的認知已經深入人心,資源優勢不再贅述。雖然目前處於瓶頸階段,但依然同新疆、青海、內蒙等地相比具有優勢。一是自然環境優勢明顯。

除風能、光能資源豐富外,酒泉市整體海拔較低,相對於青海等地更加適合人類生產、生活,在基礎設施建設、電力通道施工、企業生產運營等各個方面成本較低。二是社會形態相對穩定。與新疆、青海等地相比,酒泉社會管控和維穩形勢良好,民族構成相對單一,日常保障和管理難度較低。

同時,酒泉自古就相對開化,人口居住相對集中,交通較為便利,特別是較高的群眾基礎教育水平,能夠為產業各環節發展提供相對充沛的人力資源。三是基礎初具規模。截止2017年底,全市風光電裝機達到1115萬千瓦,占全市電力總裝機比例達到85.4%,占全省風光電裝機比例達54%,風光電累計發電量達790億千瓦時(相當於2017年三峽工程半年的發電量)。

這一規模凝聚著全市新能源產業20年的發展心血,雖然當前出現瓶頸,但千億規模的投資不可能白白捨棄,即使在戈壁灘曬太陽也足以引起社會的廣泛重視,政策倒逼遲早出現。



其次,新能源產業未來的發展前景依舊光明。人類文明的發展史,就是能源利用的變遷史,能源始終是推動人類發展進步的基礎性因素。當前,隨著全球對於環境問題的普遍重視,原有化石能源因總體儲量、利用效率、生態環境等因素的制約,其前景暗淡,已無法滿足人類社會高速、高效、可持續發展的客觀需求。

自車諾比核泄漏和福島核電站泄露事件發生以來,全世界對於以核裂變為主要方式的核能利用產生了極大憂慮,在核聚變技術沒有突破性進展的前提下,核能利用將會面臨較為持久的限制時期。因此,人類使用清潔、可再生的新能源,必將成為未來整個能源體系建設的一個主攻方向。只要人類需要能源,只要世界需要生態環保,只要社會需要發展進步,新能源必將迎來一個美好的明天。

同時,自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已經將生態環境保護問題提高到國家戰略層面加以認知,各地普遍面臨發展和生態保護雙重壓力,從火電裝機的不斷壓縮,到電代煤、電取暖等一系列指導思想的不斷明確,新能源在國內能源市場中的比重必將會進一步擴大,甚至極有可能成為主導性能源類型。

特別是,近年來華北及東部地區為適應環境保護政策要求,集中式、大範圍的開展「煤改氣」工作,天然氣雖然在總體能效和環保達標等方面優於傳統化石能源,但我國本身不是天然氣產出大國,為滿足以上地區天然氣使用需求,需要大量從俄羅斯進口天然氣,2017年進口額已經達到130億美元,今後還會逐步增加。

以上地區是我國人口和經濟相對集中的地區,高比例使用進口能源是對國家戰略安全的巨大影響,烏克蘭的例子就在眼前,與其與虎謀皮,不如自力更生,在這點上新能源的推廣使用更加符合我國整體的戰略安全需求。




第三,新能源產業上下游鏈條相對較長,對於國民經濟整體拉動效果明顯。經過20多年的探索發展,新能源產業早已不是發電和用電兩個環節,這已成為整個行業的普遍共識。最初,單純的電廠、電站和輸電線路的建設,讓我們以為新能源產業的發展在促進就業和利稅增長等方面貢獻不高。

但隨著「以資源換裝備」思路的提出,酒泉新能源產業已經實現了向上游裝備製造領域的延伸與發展。特別是近年來,隨著充電、儲能的一系列革命性技術突破的完成,新能源在下游領域的延伸與發展,已經成為該行業未來新的經濟增長點。

同時,對於酒泉最為重要的一個優勢是,經過近10年的發展建設,新能源產業已經在我市轄區內7個縣市區均有分布,這一分布現狀客觀上解決了我市地域遼闊,電能輸送線路建設投資大、上網困難等諸多問題,可以說只要解決了消納這一瓶頸,酒泉新能源會再次迎來一個發展的高潮期,這將比第一次發展更加動人。



從酒泉新能源產業開始快速發展的時候,消納問題就是我們揮之不去的陰影。遠離東部用電市場、發電成本居高不下、電網載荷風險巨大、傳輸線路建設緩慢等問題成為了我市新能源產業發展中四道令人生畏的發展屏障。在這些屏障面前,有人畏懼,有人退縮,但無論如何,光明就在那邊,「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如今的新疆、青海、內蒙以及東部沿海地區,在新能源產業發展方面始終沒有停止探索的腳步,我們的畏懼不前,就是對全市未來發展的不負責任。機遇轉瞬即逝,留給我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酒泉,河西走廊重鎮,境內既有「世界風庫」瓜州,也有「世界風口」玉門,風能資源總儲量高達2億千瓦;其中,已具備開發條件的達8000萬千瓦,具有建設大型風電站的良好條件。為此,甘肅省提出了「建設河西風電走廊,再造西部陸上三峽」的目標,並在2007年底組織完成了酒泉千萬千瓦級風電基地規劃。2008年初,國家批覆了甘肅酒泉千萬千瓦級風電基地相關建設方案。根據規劃,酒泉2015年風電裝機將達到1200萬千瓦以上,預計總投資達1200億元。

從敦煌市區驅車3個多小時,記者來到戈壁深處的瓜州風電基地。一路上人煙稀少,色彩單調,四周滿是棕黃的土丘和黑灰的砂石地面。車輛顛簸間,一台台潔白的風機闖入視野,挺拔矗立、迎風舞動,為蒼茫戈壁帶來生機。作為「世界風庫」,瓜州縣年均風速達8.3米/秒,相當於一年365天都刮著4—5級大風。作為「風電三峽」的重要組成部分,瓜州現已建成風電645萬千瓦,被稱為「全國風電裝機第一縣」

作為2006年首批入駐瓜州的企業,國家電投甘肅中電酒泉風力發電有限公司嘗到了甜頭。「土地成本低、政策配套好,風光資源也適合大規模集中連片開發。」據公司總經理許廣生介紹,情況好的時候,基地發電小時數、收益等均排在甘肅前列。

「2015年前,建設發展都很順利。但在2016年,當地棄風限電率一度超過50%,上網難、風機空轉等現象頻發。經過各種努力,去年的棄風率下降到36%,今年底有望進一步降至20%—25%,但距離國家規劃的2020年控制在5%以內的目標仍有不小差距。」許廣生坦言。一位工作人員告訴記者,該風場年利用小時數現為2360小時,如果不限電可達2900小時。

棄風限電,不是瓜州一地的無奈。

酒泉整個「風電三峽」基地乃至甘肅全省,2015年起連續幾年被國家能源局劃入「紅色預警」區域。今年1—7月,酒泉風電發電小時數為879.6小時,棄風率達28.5%。雖然棄風率同比下降14.8個百分點,但仍高於國家能源局劃定的20%的紅線。

受此影響,酒泉風電建設早在4年前就已被叫停。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被寄予厚望的酒泉風電基地二期後續500萬千瓦項目——儘管項目2015年已獲批,但截至目前仍未開工。2015年至今,酒泉風電裝機容量一直停留在915萬千瓦,遲遲未真正達到「千萬千瓦級」,更遠未完成「2015年風電裝機將達到1200萬千瓦以上」的規劃目標。

此番「停滯」與10年前建設初期的「熱鬧」形成鮮明對比。當年,企業每月開展建設競賽。瓜州縣對排名後三位的會以縣委、縣政府的名義形成文件,傳到各企業總部,建議他們把瓜州項目部的負責人換掉。

另外,10年前,甘肅省發電量剛剛超過530億千瓦時,「風電三峽」一個項目的預估發電量就可達292.33億千瓦時,而且同一區域內連片建設千萬千瓦級風電基地在世界上都無先例。在此推動下,「全國最大風電裝備生產基地」也在酒泉漸成規模,其風機製造量曾一度占到全國的1/3,全球的1/6

「近年來,隨著風電發展受限,裝備企業日子也越來越不好過。除個別企業出走青海等周邊地區拓展業務外,大部分在近兩年陸續停產,行業陷入整體虧損。」酒泉市經濟技術開發區主任杜莊基稱。

呼籲新外送通道

「我們已在風電消納上盡了最大努力。現在呼籲儘快啟動第二條特高壓外送通道及配套電源建設。」在酒泉市委副書記、市長張安疆看來,因用電需求增長緩慢,解決棄風主要還得靠外送。

據介紹,酒泉地區現有河西750千伏一、二通道,以及±800千伏「酒泉—湖南」特高壓直流線路(下稱「酒湖線」),但後者受阻問題嚴重。記者了解到,作為我國首條大規模輸送新能源的特高壓線路,額定輸電能力為800萬千瓦的酒湖線,去年6月投產以來就表現平平——從投產初期實際輸送200萬千瓦,到現階段的460萬千瓦,直至明年也僅有望達600萬千瓦輸運能力。因關鍵配套電源常樂煤電廠被國家能源局列入「緩建」名單,最快也只能在「十四五」啟動建設,所以,酒湖線將長期無法達到設計能力。這也成為酒泉呼籲第二條特高壓外送通道的重要原因。

但中國電力工程顧問集團西北電力設計院副總工程師楊攀峰指出,鑒於酒湖線未達滿送,且甘肅省內尚有其他待開展的直流工程論證工作,張安疆口中的「第二條特高壓外送通道」更適合作為2025—2030年的遠期考慮。

另外,有專家提出,鑒於酒泉地處河西走廊的特殊位置,從新疆、青海等地出發的多條輸電通道均路過酒泉,所以,除進一步利用好酒湖線等現有資源外,若能打破省間壁壘,酒泉風電也可考慮藉機「搭便車」外送

配套火電建設滯後、調峰能力不足

據記者了解,酒泉風電困境絕不僅限於通道。

「全國棄風形勢均在扭轉,酒泉情況雖也有所好轉,但為何遲遲趕不上全國平均水平?」一位資深專家說,「要知道,這些問題是在長達10年的建設中積累而成,一朝一夕怎可解決?酒泉如不正視10年來的盲目開發歷史,未來恐仍難化解消納問題。」

這段歷史,酒泉電視台副台長秦川等人編寫的《風起酒泉》一書或可佐證。2007年,酒泉一口氣批准380萬千瓦新增風電裝機,而當年全國新增裝機量不過344萬千瓦。「酒泉歷史上從未有過的投資開發熱潮,已成不可阻擋之勢。」

有人說,這不是「立定跳遠」,而是「撐杆跳」;也有人在建設初期便提出異議。「風電投資不是有過熱跡象,而是已經過熱。在條件不具備的情況下,酒泉「風電三峽」建設應先停一停,否則大量風機不能上網,閒著也是浪費。」中國風能協會原副理事長施鵬飛稱。

另外,還有專家指出,「盲目」帶來的直接影響首先是工程質量。因過度追求「大張快上」,更重視建設規模及速度,當時所用不少風機「屬於低質量甚至是最差的」,這也給後續發展埋下了隱患。

一味追求風電裝機規模的同時,與之相配套的火電能力卻長期不足。「新能源遠距離、大規模外送,至少需70%左右火電打捆作為調峰。前些年風電上得過快,調峰火電跟不上。」該專家稱,「加之近幾年,因酒泉本地缺乏足夠多、足夠便宜的動力煤,當地火電經營業績持續下滑,甚至被壓到無利可圖的境地,有電廠被迫停產。風電外送因此進一步受阻。」

甘肅省電力公司副總經理行舟也證實,甘肅火電實際發電小時數由2010年的4600小時左右,降至去年僅2500小時(不含自備電廠)。他還指出:「為配合新能源外送,火電未來還需開展一系列靈活性改造。」

但電力規劃設計總院系統規劃部副主任劉世宇直言:「現在哪個電廠先改,哪個廠就先虧,因為現在配套機制尚還不明確。在這種情況下,談靈活性改造就是不負責。」

「到了『啃硬骨頭』的關鍵時期」

嚴峻的消納問題也引起了酒泉對自身的反思。「酒泉新能源發展不再處於起步階段,而是到了『啃硬骨頭』的關鍵時期,這暴露出前期工作中種種不足。」甘肅省發改委電力處副處長鄭忠鋒坦言。

那麼,不足如何彌補?「硬骨頭」又怎麼啃?劉世宇表示,國家能源局對酒泉的態度「目前就是以時間換消納」——隨著電力負荷增長、電網能力完善等,慢慢消納。「這意味著,酒泉很難再拿到其他支持政策,只能靠自己來解決問題。」

而在劉吉臻看來,解決一切消納問題的前提是,要注重自身電源建設。

「就好像賣瓜,又甜又大的瓜才有人願意要。電同樣也是一種『產品』,只有穩定、靈活、可靠且具備競爭力的便宜電,才真正符合市場需求。」劉吉臻指出,酒泉可建設一批具有快速、深度調峰能力的燃煤機組,周期更短、布局更靈活的抽水蓄能電站,或用好成本正在降低的儲能技術等,通過內部各種電源多能互補,把隨機波動的間歇性能量轉變為可控的連續能量。

劉吉臻進一步表示,棄風主因更多在於當地電力負荷不足。「就好像河南、甘肅都種土豆,兩地的土豆雖然一樣,但河南人多、需求多,土豆不愁賣;甘肅種得多、消費少,就會出現土豆賣不出去的情況。不是因為甘肅的土豆不好,而是供需關係問題。」對此,酒泉不妨結合實際,嘗試冬季供暖、新能源制氫、發展電動汽車等多種電能替代的新方式。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6n0NAm0BJleJMoPM4sQ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