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說,「行孝是福,不孝是苦。」不孝的人看不到自身不孝所帶來的種種問題,卻要接受這些問題所帶來的一個一個的折磨。
李文(化名)是生下來就被父母拋棄在山中的一個棄嬰,是姥姥收養了她,資本家小姐出身的姥姥,怕她學壞,對她管束極其嚴格。記事中李文就和別人不同,不可走出家門,不可與他人說話,不敢問,不敢說,她只有服從,必須聽話,照做,否則便會遭到一頓毒打。
直到十一歲,她才知道自己的身份,從那時起心中便全是怨恨,怨恨老天不公,恨生身父母的拋棄,恨姥姥的嚴厲管束,她報怨社會,仇視天下所有人,對每個人充滿敵意,就仿佛一顆定時炸彈。
這種極度扭曲的心態,造成她從小到大不會笑,面相黑暗無光,看上去比同齡人老一二十歲;在任何地方工作總是出口傷人,惡言惡語,與人對立,任何人都是她的敵人,總與身邊的人起衝突,引人煩惱。
她處處都在違背人倫,不知長幼尊卑,只要沒有依她,她便起嗔恨,與他們作對;為人處事都是以自我為中心,她的身邊沒有朋友,沒有人緣,活得沒有生趣,處處討人嫌。她能真切地感受到,心中的「怨恨」之火已將自己燒得體無完膚,精神上苦到極致,身體浮腫,內心的痛苦無人能夠理解,一天到晚都活得痛苦不堪,猶如在地獄中一樣。
直到在一場傳統文化論壇中,她有幸做了一名義工。七天的論壇課程,讓她知道了傳統文化的好,她認準了《弟子規》能夠改變她的人生。她發願要成為傳統文化教育的長期義工,從此,她走進了充滿愛的大家庭——傳統文化學校。
在六年多的學習改過中,為了幫助她消除怨恨,老師想盡辦法,處處包容,對她不離不棄,耐心開導,等待她回頭。正是這種仁慈博愛暖化了她的怨恨心、對立心,將她融入這個由善人組成的大家庭中,使她終於學會了反省認錯,知道了自己最大的問題就是心太惡,腦子裡全是惡念,這讓她迷失了善良的天性,讓她不知感恩,缺乏人性。
她的思緒開始回到小時候,姥姥怕她人生走錯路,半點不敢疏忽,用盡心思,對她嚴加管教,教她做人的樣子。可她恩將仇報,錯認為是壓迫,內心咒罵她老人家,將姥姥的話當耳邊風,對姥姥充滿了怨恨和對立,從沒有認真體會過老人的良苦用心。
如今她後悔萬分,只想對姥姥說,「我之所以沒有遭受社會的污染,能有幸接觸到聖賢教育,全是您的陰德護佑。」
「您對我恩重如山,我應該感恩您才對。」遺憾的是,她已經沒有機會和姥姥講這些話,時光不能倒流,她切身體會到「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的痛楚。
一次,傳統文化學校的老師苦心安排,讓她有了一次護理照顧產婦的工作。在一個星期的護理中,她知道了母親的偉大。十月懷胎,一朝分娩,那是九死一生,可以說天下的母親都是冒著生命的危險將自己的孩子帶到這個世間。聖賢的教誨讓她知道自己的命是「父精母血」換來的,身體髮膚都來源於父母。
「我可以健全地活在世間,可以見到陽光,都是母恩的福德啊。這份生育之恩,重如泰山,我即便用盡一生也報答不了,還有什麼資格怨恨他們呢?」
「再看看身邊的媽媽,我的養母,一生沒有成婚,為我一個毫無血緣關係的棄嬰,拋卻自己一生的幸福心血,養育我長大成人。」
「對我恩重如山的媽媽,我對她沒有感恩,如同使喚奴僕一樣,稍有半點不如我意,便惡臉相對,大吵大鬧,從來沒有做到一個為人子女的本分。」
「而媽媽,總是忍氣吞聲,處處忍讓,包容我,遷就我,時時陪小心,一切以我的喜好為出發點。從小到大,我一直在無理取鬧,媽媽卻沒有打過我一下,也因此我對媽媽沒有一點敬畏之心,我就是個白眼狼!」
孝是一個人打開心門的鑰匙、是對治自私的良藥、是凈化心靈的清流,它不僅適合於孩子,更適合於我們。
在學習傳統文化後,生平第一次給媽媽洗腳時,她對媽媽說:「媽媽,女兒錯了,真不知用什麼可以彌補您。」可媽媽卻說:「跟著老師好好學做人,你幸福快樂了,媽死也閉上眼了。"她老人家現在快九十歲了,可心裡裝的全都是這個養女,一心想讓她過得好。
只有當我們真正去行孝時,我們才會發現,我們在生活中有那麼多遺漏、缺點、不足,當我們去行孝時,我們才發現我們是一個不孝的人。
六年的傳統文化學習中,李文逐漸知道自己以往的錯誤和無知,是她不知什麼是真愛,錯以為「愛」就是人人都順著她,想要什麼就得有什麼,都得合她心意;反之,便認為大家都不愛她。
直到認識了傳統文化老師,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愛。老師為這些非親非故、沒有一點關係的人,耗儘自己的心血精力,全身心地投入到弘揚傳統文化的教育事業上。正是老師這種大慈大愛讓她無地自容,「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李文終於知道她過去完全活錯了,是老祖宗的教誨,讓她知道自己的狹隘、自私、卑鄙、醜陋。傳統文化讓她知道了愛的滋味,她立志用自己的餘生傳承老祖宗的教誨,傳遞老師的大愛給所有需要幫助的人,全身心地為大眾服務,用奉獻一生贖她三十年來的罪惡,以報答父母生養之恩,報答老師的教誨之恩,真正做個知恩圖報、捨己為人的人。
「諸事不順因不孝,怎知孝能感動天」,願千家萬戶都能繼承中國人家庭教育的傳家寶——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