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趙頡
1
說到我們，人。
涉及泥土，蘋果，蛇，女媧，猿猴，魚。
為什麼不是植物。
至少還有種子，刺，花朵，清風，蜜蜂，蝴蝶。
2
何謂來處。我想，必須有水，土壤。
必須有高山，我們才會高大而挺拔。
必須有洞穴，我們才會屈膝。
必須有死亡，否則我們永生。
3
伏羲。伏羲。伏羲。
某個子夜，夢見子孫竟然有13億之多。
他大汗淋漓。
4
原來。
原來的美麗與美好是絕對的。
沒有城市、屋宇，甚至沒有村落、家庭，
只有乾淨的樹葉和溪水。
詩歌乃一種可愛的動物，在文字之前。
風裡有鳴叫，慵懶，花朵。我們會把風抓在手裡。
5
我們是這麼來的。
選擇必要的皮囊和道具包裹靈魂，
棍棒，刀劍，或者子宮，突兀的乳房。
靈魂並不守舍，時而在樹椏，時而在如霧月光。
6
佛曰，人生八苦。
但也有甜，必須用錢買。
其中，碳酸氣雪碧五元，冰糖葫蘆十元。
微笑有市無價。
7
還是要說來路。
作為動物，你不是一個素食者，你怎麼想。
作為人，你本質上是一個動物，你怎麼想。
你欣賞很多開花的植物，並吃掉她。
你想成為你吃掉的。這是唯一的夢想。
你怎麼想。
8
在自貢出差，打聽到一件事，
在人類之前，有成群結隊的恐龍。還有病毒，
3.5億年之前就有這樣一種隱身的生物。
居然還有，愛情。
當時，愛情是一種結籽的植物，
卻靠根系繁殖，於是才有了我們。
命名為，人。
9
《周易》說：我已經了如指掌。
而後五千年，我們用層層疊疊的語言與技術，
掩蓋這種簡單，這種一目了然。
活兒太多，我們吞一丸《黃帝內經》，
把性命延長几年。
10
俺也觀滄海。
尋找醇厚的鹽滷之處，成為可煎炸烹調之物。
讓戀人裹腹。
人生幾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