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和精神病,誰有病?

2023-10-27   抽屜電影

原標題:正常人和精神病,誰有病?

如果說我們認同這個世界有正反面,那麼當我們定義一群人的時候,是不是也就意味著我們被這群人所定義。正常人之所以被認為是正常,那是因為有一部分人被認為是不正常的,不正常的人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精神疾病患者。通常在他們的認知當中,這個世界就不只有一面。當我們用一種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這群人的時候,這群人是不正常的,那麼是否意味著,當我們用精神疾病患者的眼光去看待正常人的時候,我們看到的也是不正常呢?

或許今天給大家推薦的電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富蘭克林》是一部表面上玄幻,實際上不過是讓想像跑遠一點的影片。兩個世界,四個人物,他們彼此交匯在倫敦街頭,看似迷霧重重,實際上,在某一個時間節點,他們相遇在街頭並最終為自己的想像力釋懷。

喬納森是一個面具人,他一直耿耿於懷自己的父親對於自己的的拋棄,因此,表面上看,喬納森是為了要找到一個被定義了的兇手,實際上,他想要的是親手將自己的父親擊殺;搞藝術的莉亞有著不同於一般人的思維,因為這種思維太過於與眾不同,因此,莉亞被現實社會中定義為神經疾病患者,這可能是這幾個人當中唯一一個被定義了的人。莉亞漫無目的的活著,她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將捲入到一場災難當中。

青年男子米羅沉浸在失戀的痛苦當中無法自拔,漸漸的,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幻覺的人形,這個人形每每都能幫助自己從痛苦中脫離出來,這對於米羅來說至關重要;而一個在尋找兒子的父親皮特則像是一個使得整個故事塵埃落定的老者,他孜孜不倦的執著於自己的目標,但是卻總與期待的一切擦肩而過。

本片看似介紹了四個主線,實際上卻講述了兩個故事,父親和面具人兩兩相互,而米羅跟莉亞則有著某種牽連。在這個城市,四個苦苦尋找且乏味生活的人在某一夜開始了自己人生的轉折,這個轉折,也是本片的核心點。

《富蘭克林》用一種近乎於玄幻的方式為我們展示了一個簡單的邏輯,那就是神經疾病患者本身存在的意義,他們所看到的世界,還是我們所理解的世界嗎?他們所看到的真相還是我們所理解的真相嗎?這些拷問是對於每一個被精神疾病折磨的人的旁觀者所能理解的表達方式。

為什麼本片採用了平行世界這一個在本片中看上去非常蹩腳的理論,那還是因為正常的世界與精神疾病患者的世界並不互相交融。正常的世界是正常的,這種正常是可以分得清自己的想像跟現實世界之間的差距的,但是對於精神疾病患者來說,這種正常的區分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那種模糊了邊界的世界,模糊了邊界的世界就意味著並不僅僅只有一個世界,當這個世界可以多級存在的時候,他們無法對於現實與虛擬進行有效的區分。因此,本片才呈現出來兩個世界。

正如同第一個主人公面具人一樣,面具人的面具更多的時候只有自己能看見,當別人視野里出現面具人的時候,別人看到的是一個正常的人,而非一個戴著面具的殺手。這在本片中很多場景中都有所展現。與此同時,這也就意味著面具人這一角色不過是喬納森的一種想像,這種想像僅僅存在於喬納森的精神世界裡,而即使是同樣患有精神疾病的莉亞,喬娜森依舊是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想像灌注於莉亞的世界。

這是本片一個細小的細節,而這個細節也決定了本片的故事發展,如果說喬納森的想像不存在了,那麼面具人自然也就不存在了。本片的最後,當喬納森看到自己的父親是一個真正的人,而不是一個魔鬼的形象的時候,其實他的這種精神疾病就已經開始好轉了。

而對於莉亞以及米羅來說,活在某種想像當中遠不如活在真實的世界裡,當米羅看到了自己想像中的女孩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真實世界當中的時候,這樣的虛擬世界也就意味著不復存在了,這是一種和解,同時也是一種預言,預言了當這種所謂的虛擬世界崩塌之後,精神疾病患者也能重新回歸到現實當中。

正常是一種多數的認同,而疾病則是一種少數的展現,如果真的能讓這種少數變成少數而多數變成多數的話,那麼邊界感自然就不復存在了。而疾病的意義如果僅僅是發掘出來一些非正常的事情的話,那麼疾病不過是一種區分,如果這種區分涇渭分明的話,實際上也是一種想像力延伸的好事情。但更多的時候,疾病就是一種疾病,他們沒有辦法做到涇渭分明,通常這個時候,這種想像力就變成了一種壓力,促使著疾病患者們朝著一種明確了邊界的世界做出選擇,一旦他們選擇了正常,疾病自然就煙消雲散。精神病患者需要幾雙眼?治癒後的他們自然給出答案。

……

你好,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