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第3天,快遞車不僅碾死了22歲女研究生,更是讓她父母失去了後半生!

2021-09-09     優小加學英語

原標題:開學第3天,快遞車不僅碾死了22歲女研究生,更是讓她父母失去了後半生!

這是一場讓人始料未及的悲劇。

9月5日,是北京對外經貿大學新生報到的第3天。

那是個下著小雨的初秋早晨。

22歲的女生張晨菲(化名),從宿舍所在的虹遠樓出來。

這是她在這個學校的第5個年頭。

張晨菲出生在山東煙台龍口縣,是家中的獨女。

2014年中考,她以縣第一名的成績考入煙台一所有名的高中。

高考,又考入對外經貿大學。

本該有一份美好的未來,畢業後她被保送到該校保險學院金融學專業,攻讀碩士研究生。

她夢想研究生畢業後,留在北京工作,去追求更燦爛的未來。

當難以預料的是這美好的一切戛然而止,停留在了研一剛開始的第三天。

那天早上8點45,一輛白色圓通快遞貨車開在了虹遠樓外。

四季自顧自倒車,可因為地面濕滑,而且貨車的視野盲區太大,而導致根本沒有注意到剛剛走到貨車後的張晨菲。

據宿舍樓內的同學稱,她們清晰地聽到張晨菲在大喊「救救我」。

她的身體,一半都被壓在貨車下。

當出事後學校緊急撥打了120電話,9點08分,120救護車趕到,立即送往了中日友好醫院救治。

送進醫院,一切都晚了。

張晨菲的姨媽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醫院,但 趕到這兒的時候孩子已經沒有意識了,大夫就說時間太晚了,如果早一點就好了,到這兒的時候瞳孔已經開始放大了。

CT慘不忍睹,脾臟、肺臟全部爛了,氣胸,多處骨折。

醫生無能為力。

能做的,就是建立深靜脈通路,插管,祈禱奇蹟的發生。

可在晚上8時左右,女孩還是沒有搶救過來,停止了心跳。

一個鮮活的生命,一個有著美好未來的女孩,就因為一個突然到了意外,永遠的失去了生命。

倉促,又殘酷。

但更痛的,是那個本美好,卻被無情摧毀的家庭。

當張晨菲的母親的接到學校的電話,跌跌撞撞趕去時;當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張晨菲父親的第一時間購買機票,往北京趕時。

他們不知道,女兒已無力回天。

醫生為了等家屬來見最後一面,才沒有關掉機器。

下午5點,張晨菲父親趕到醫院,看到的,是一副靠機器微弱支撐的軀體。

這世上最剜心的事,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為人父母,他們眼睜睜看著,女兒的臉變得發青。

眼睜睜看著那個養育了22年的孩子,在自己面前一點點逝去。

他們痛著,哭著,哀求著,捱了3個小時。

終於在徹底的無望後,做出了今生最艱難的決定。

晚上8點,張晨菲因搶救無效死亡。

所有認識她的人,都在為她的優秀遺憾。

而當天張晨菲本是去預習課程,書包里裝著滿滿的學習資料。

可再多的哀嘆,都無法與父母的喪子之痛感同身受。

張晨菲的父親,一個50多歲的男人,在採訪時幾近嚎啕。

那不是惋惜女兒曾取得了多大成績,不是痛心她曾給自己帶來多大驕傲。

只是因為,「那是我的寶貝女兒啊」。

這世上最悲傷的事不是死亡,而是要求一對父母,親眼目睹自己唯一的孩子的死亡。

於旁人而言,陰霾或許只是短暫。

可於父母而言,這一生,悲痛卻再無散去的可能。

2019年的平安夜,重慶沙坪壩。

繁華的商圈,無數人因聖誕氣氛走上街頭。

一男子從高處墜落,並砸到2名女性路人。警方通報稱,3人經120搶救無效死亡。

三個人,都搶救無效死亡。

不幸被砸到的2名女孩,一個17歲,另一個僅僅15歲。

兩人正參加重慶大學美視電影學院的藝術專業考試,還有半年就要參加高考,開啟人生嶄新的一頁。

可她們的未來卻因為一個毫不相關的男人戛然而止。

更殘忍的,是這個新聞的另一面。

那個17歲的女孩,是家裡的失獨再生女。

十幾年前,這個家庭曾有過一個孩子。養到十幾歲,但卻因故逝去。

已不年輕的父母扛著外人異樣的眼光,高齡再育,這才有了她。

可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一次,失去孩子的悲痛,他們在一次經歷。

那一天,女孩的父親幾乎無法站起來。

看遺體,是被人背著才去的。

生不如死這個詞,竟在這一刻,顯得那麼一筆帶過。

2008年,汶川地震的一張照片,讓人難以忘卻。

山河震顫時,程林祥的兒子,正在映秀鎮的中學讀高一。

當天程林祥也隨著指示逃到了安全的地方,但是卻遲遲沒有等來自己大兒子程磊的消息。

他不顧自己的安危,還是決定去尋找兒子。到達了鎮上的學校,他並沒有在救援的地點看到自己的孩子。

在一片廢墟當中,他找到了埋在水泥板下面的孩子。

當看到兒子遺體的那一刻,他和妻子都崩潰了。

程林祥什麼也沒說,用一塊毯子,裹住兒子冰冷的身體。

之後,緩緩背起他唯一的孩子,徒步走回了25公里外的家。

就像很多年前,把年幼的兒子背在身上那樣。

回家的路,很長,長到好像一生都走不完,走不出。

他止不住地想,兒子曾經就走在這樣崎嶇的山路上回家,多麼辛苦。

親手安葬兒子後,程林祥每天都在修路。

他要把那條兒子走過的回家的路,修得平平整整,儘是通途。

我們總是關注大新聞,驚心的,離奇的,熱鬧的。

可一個普通人內心的悲歡,太少有人在意。

世間有什麼比人到中年失去僅有的孩子痛得更徹骨?

就像傾注一生的心血澆灌一朵花,從來不預想ta會在某天突然夭折。

喪子,是痛。

但往後餘生,才全是煎熬。

2010年的北戴河,成為張玉融27歲獨生子的人生終點站。

在單位組織的集體出遊中,帶隊前往的兒子因一場意外沒能回來。

兒子出事後,兒媳把丈夫的QQ密碼告訴了張玉融,她勤學苦練,掌握了如何上網。

早上一起床就去點亮兒子的QQ頭像,似乎也順便點亮了母親活下去的微光。

「兒子,媽來了。」她說。

「媽媽,我好想你。」她用兒子的QQ回話。

就這樣,張玉融把自己關在家中,每天跟「兒子」共處20個小時。

曾有兒子的朋友,來他QQ空間留言:「哥們兒我快結婚了,可惜你不能到現場,你多不夠意思。」

看到這句話,張玉融不知第幾次失聲痛哭。

她用兒子的口氣回復朋友:「放心,祝福准到。」

婚禮那天,她在門口把禮金塞到兒子朋友手裡,哭著轉身離開。

她怕,怕自己不吉利,壞了別人的喜事。

可她又開心,開心兒子沒被人忘掉,還有人惦記。

對於失去子女的父母來說,日子雖然還在,但生活卻只剩孤守。

據不完全統計,由於特定時代背景,我國15-30歲獨生子女總人數約1.9億。

而截至2012年,全國範圍內的失獨家庭,至少有1000萬個。

這就意味著在中國,1000萬對父母,在這片無人能施救的苦海中被吞沒。

你永遠無法想像,一個失獨的老人,餘生會在怎樣的日子裡度過。

那些現實問題,比痛楚來得更加鋒利。

什麼時候會想起兒子?曾經作為清華教授的潘妙良停頓了數秒,「想他是不分時候的。」

12年了,圍繞兒子潘小宏的一切,

一直是這個家庭避免談起的話題。

2007年2月13日,

是潘小宏因心臟病去世的日子。

那天,在準備結婚的新房吃完早飯後不久,

小宏給媽媽發了一條簡訊,說自己心臟不舒服。

死神來的悄無聲息又刻骨銘心,

等到潘教授趕到醫院時,兒子已經不行了。

潘教授把兒子發的最後那條簡訊,

轉發到了自己的手機里,一直帶在身邊。

現如今,他的手機總是開著,

卻再也接不到兒子的電話了。

在潘教授家裡的餐桌上,至今還保留著兒子去世那天吃剩下的半塊饅頭。

在潘教授看來,這半塊饅頭,是他對兒子的最後念想。

更無奈的是,他突然老無所依了。

孩子去世後,潘教授跑過好幾家養老院,想給自己和老伴的晚年找個安置。

但所有的養老院都將他拒之門外。

按規定,養老院接收老年人需要子女簽字。

但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給他們負這個責任了。

這是誰都無法避諱的話題:我們的一生,其實是無法獨自走完的。

幼年,我們需要父母牽引成長;晚年,我們需要子女養老送終。

從法律、從倫理,都是如此。

即便有養老院願意收沒有監護子女的老人,也需要老人交一筆很大的押金。

任何支出,押金代扣。

可無子女,失去部分甚至全部行動能力和反抗能力,自己有一大筆錢在養老院帳戶里可以被任意扣除,沒有能力監管也找不到人幫自己監管。

這種老人,豈非約等於唐僧肉?

原來失獨的父母,真正要面臨的苦楚,是後半生那數不清的陣痛。

我們這代80、90後,也許是唯一一批獨生子女。

我們的父母,從吃過苦的年代走來,恨不得雙手送上這世上最好的疼愛。

一步步,或從農村,或從寒門,將我們捧上更高的位置。

可當我們飛高飛遠了,回過頭來才發現,父母有多需要我們的守候。

都說父母是我們和死神之間的一堵牆。

其實孩子,何嘗不才是父母抵禦死神最堅實的信念呢?

所以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著。

聽爸媽的話,工作再忙,記得好好吃飯;危險的地方,再刺激也不要去。

永遠照顧好自己。

因為那兩個老人,用半生心血,把你培養得出人頭地,最終,也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488765581_120099444-sh.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