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破蒼穹:花海君誓(上)

2022-10-10     房產幫幫手

原標題:斗破蒼穹:花海君誓(上)

伴著從美人朱唇中吹彈而揚的笛箏似的婉轉情話,蕭炎望著眼前佳人如同燦耀星河般流旋希冀的動人美眸,不禁有些恍惚,颯颯山澗清風,輕輕拂勾起那不曾被歲月沙海所掩埋的少年心動,「好,那就去魔獸山脈……」

美眸凝視沒有絲毫猶豫、此刻黑眸中同樣洋溢著期待及溫情的意氣少年,雲韻不禁心中輕嘆了口氣, 果然與他的一切是命中注定的,仿佛高居九天宮闕的情神,縱情狂飲,狼毫一揮,便蠻橫無理的將兩人的愛慕情思緊緊相連。

小冤家,看來此生躲你是躲不掉了……既然躲不掉……雲韻玉璧般精美無暇的俏臉上一抹霞紅悄然浮染,綢空緞雲般的白美玉手馬上就要撫按在身旁早已蠢蠢欲動的蕭炎手上,在這般旖旎曖昧的氛圍下,一陣刺耳的咕咕聲不合時宜的徒然響起,蕭炎不得不尷尬的揉揉肚子,乾笑兩聲:「不好意思……來的時候急,飯也沒顧得上吃。」

「是某些人給你煮的飯吧,如此這般想著吃飯……」

雲韻黛眉微蹙,心中似數十壇陳酸老醋同時摔破,貝齒暗暗輕咬紅唇,俏臉微冷道:「既然餓了,那就快點回去吃飯吧,免得回去晚了吃苦頭。」

盯著在眾人面前淡雅自衿,風輕雲淡的令人望塵莫及的風華美人此刻在自己面前顯露無疑的爭風吃醋,蕭炎心中不禁苦笑,高貴雍容的雲韻自己還可以勉強應付一下,可是對那總無意間躍然而出的雲芝,他真的是定點抵抗力都沒有,愣神間雲韻的身影已經飄閃至蕭炎身後,素袍流卷,蓮步姍姍,款款而去。

「韻兒……今天我不走了。」蕭炎急身追趕。

「你這個小流氓又打什麼主意?」

「吃你做的飯啊……」

「不害怕我的手藝?不怕像那次烤魚那般毒害你啊!」雲韻驀然回首,美眸流轉,風情萬種。

「不怕!毒死我又如何,小子心甘情願!」

望著琅琊滿目的玉盤珍羞,蕭炎愣住了,旋即瞪大眼睛,驚得眼珠差點掉下來,難以置信道:「韻……這是你做的?」

雲韻聞言娥眉吊豎,俏臉陰沉如同鉛空墨雲,沒好氣的冷哼道:「不是我做的,難道是從星隕閣送來的不成?」

蕭炎趕緊一臉歉意的諂媚般賠笑道:「不不不,我不是是那個意思……吃飯……吃飯,咱們吃飯。」

旋即蕭炎面露尷尬不失禮貌的抬手示意請雲韻先動筷。

雲韻美眸中的溫度驟然又下降了幾度,俏臉微側,英氣逼人道:「怎麼?讓我先吃?真的害怕我毒害你不成?」

看到雲韻這般可怖模樣,蕭炎立馬摟過飯碗,這傻女人,我是擔心你餓,何況還給我準備這麼-桌菜,我心疼你,想叫你先吃倒被你誤會……心中嘟囔著手嘴也不閒著,蕭炎麻利的夾起爆鵝肝盤中點綴的牛肉粒送去嘴中,這肉……這感覺宛如飛升仙境,徜徉雲海,這肉外焦里嫩,口感厚中藏柔,鬆弛有度,猶如妙曼含羞的婀娜少女的味道。

一頓飯便同時緊緊抓住了蕭炎那頗為挑剔的舌頭和心,也著實是太餓了的緣故,蕭炎一邊有失身份的大快朵頤,一邊向身旁暗中眉眼顧盼間略顯緊張焦灼的雲韻豎起大拇指。

這期間雲韻的心中小鼓槌起槌落,看到蕭炎這般反應才得幽氣輕吐,喜上眉梢,舒心一笑,道:「這飯菜合你胃口就好……」

細如蚊吶的的欣慰,俏臉之上雖是波瀾不驚,但卻如同情竇初開的少女如願得到情郎的承諾回應般嬌羞欣喜,雲韻輕咳一聲, 像小松鼠一般偷偷藏躲好自己心愛堅果般掩起這個秘密的小情緒,玉背峰挺,柔夷縴手,夾筷托碗,高雅端莊的細嚼慢咽。

在優雅美人的映襯之下,蕭炎也是尷尬的頓了頓, 自己那像上古洪獸般進食的樣子確實是有點野蠻。

身旁大的雲韻也似是察覺到了狼吞虎咽的蕭炎動作漸緩,臉上兀自浮現一抹羞紅,美眸中瀰漫起一股不安霧靄,銀齒顫抖道:「是哪道飯菜味道不好嗎?」

「沒,沒,都很好……」

蕭炎輕笑一聲,雲韻凝視著蕭炎突然有些拘謹的神情,這才反應過來,臉頰朝著蕭炎回以噙著些許歉意的淡淡微笑,旋即玉體似是放鬆頹唐般一塌,然後隨意無拘的行動起來,望著雲韻那生疏卻是極力的模仿自己,意欲和自己更近一點的笨拙爛漫樣子,蕭炎鼻子一酸,這個蠢女人其實從開始就處處偏袒自己,即便面對那養育栽培她的雲嵐宗,硬要逼她做個選擇,蕭炎堅信,這個蠢女人會最終還是會掙扎的跑向自己。

「韻兒,這是我從小到大吃過最好吃的飯。」蕭炎不爭氣的揉了揉發紅的眼睛。

「那就好,留在此處吃頓飯也沒委屈你吧!」

「咳……這樣煮飯這關就算過了,剩下就只有溫酒和為我撫兒育女了。」蕭炎無賴般的壞笑,毫無徵兆的伸手將雲韻攬入懷中。

「你這個混蛋,每次都得寸進尺,放開我!」

「趁早收拾行李,和我回去!你既然讓我吃了這飯,此後吃不著這飯我便什麼也不吃,直至餓死為止!」

「你餓死便餓死,我才不管,你死了我就不會再為你鬧心了。」

窗外朗月清明,隱有蟬鳴,花揚瓣舞。

常思君郎何年歸,望盡等歸終無悔。

望著眼前的可人兒倩影翩翩,青絲微散,玉手疊摞碗筷,以及俏臉上淡掩著的幸福而又一絲不苟的認真神情,蕭炎不禁又有些出神,仿佛是和雲韻過日子一般。

如若那時候不去做什麼該死的聖人,這種場景應該早就發生了,怕是孩子都……

蕭炎努力打消掉這個念頭,也是識時務的起身柔聲道:「我幫你一塊收拾。」

「不用,你剛才那什麼表情,你這個狀態越幫越亂,一邊待著去。」雲韻輕輕揮了揮玉手,無奈的嘆了口氣,蕭炎那些個小表情自然逃不過她的眼睛。

那個表情,雲韻突然若有所思,旋即一步逼近蕭炎,雖然那妙似幽蘭的淡淡體香撲面而來,可美眸中卻刺出如同利劍般的目光,毋容置疑道:「事先說好,今晚住這可以,只不過你把我的住處毀壞,這間房子也是花宗,上下唯一一間空閒的客卿長老房,只此一-張小床,今晚你只能睡地下。」

蕭炎盯著突然嬌軀緊繃的雲韻及那如臨大敵般的模樣,苦笑兩聲,一臉無辜道:「韻兒,不用這樣吧,地上冰冷,我豈能不受,但是我受涼你又心疼。」

「又想油嘴滑舌矇混過關?小流氓。」

雲韻那霜白俏臉_上攀上一抹羞惱,銀齒碎碎念道:「你若不同意,現在就立馬滾回星隕閣。」

蕭炎聞言尷尬的摸摸鼻子,乾笑道:「睡地上……我睡地上挺好的。」

蕭炎心中長長的嘆了口氣,一想到今夜要睡地面,蕭炎就不期待和雲韻早休息了,眼珠賊賊一轉,道:「韻兒啊,我吃的有點撐,等會陪我出去散會步可好?」

雲韻在碗筷上翻飛的玉手霎時一定,眉如燕舞,音似鶯歌,動人聲中如同臥著一隻雪白小兔般難掩欣喜活潑,道:「我聽聞花宗有一秘密去處,名日花海。

這是花宗的秘境,在花宗這幾年內,我也未曾去過那裡。」

雲韻姣美俏臉背對蕭炎,有點火辣辣的感覺,貝齒輕輕咬了咬朱唇,她也是無意間聽到宗內伴侶細細耳語才知有這一去處,而自己礙於宗主身,加之又沒有伴侶,所以一直對此抱有小小的好奇心。

蕭炎即使看不到她的臉,也能感覺到雲韻那些許期待和羞澀的心情,俊郎的笑容浮現,和煦如風般的應聲:「那就去,你想去哪我都陪你去。」

「既然要去,那你出去等我會,我收拾完再換個衣服。」雲韻眼瞼低垂,臉頰淡旋著誘人的紅暈,再映襯著曼妙身姿,動人至極。

蕭炎挑了挑眉毛,突然湊過來,嘴唇蜻蜓點水般輕掠了下那絕美無暇的俏臉,便慌忙奪門而出。

「小混蛋啊!」

雲韻柳眉微豎,臉頰漲紅,胸脯劇烈的起伏,忿忿不平的跺腳,這種和他生活般的感覺,縱使定力再強,好像也經不起這種折騰,尤其是這種吃了一罐蜜般的感覺,想到這裡,雲韻趕緊搖了搖頭,這簡直就是飲毒鴆。

房外清風颯颯,花起花落,蕭炎倒也愜意的斜倚在門前,「韻兒?好了沒?」

「來了。」披卷上黑袍,雲韻又小心翼翼的將頭頂上那象徵著高貴的鳳凰髮飾搬卸而下。

雲韻輕呼了口氣,斂斂高雅清淡的傾世容顏,蓮步輕移,方要出門,卻又美眸迴轉,望著那隱隱滲著涼意的地面,良久幽幽一嘆,旋即輕輕行至床邊,將自己一方香枕挪至床的另一側,而後把那軟塌塌的被褥翻疊兩三下成一個並不美觀的塊狀,頂替自己的枕頭。

「來了....剛才我換衣服的時候沒偷看吧?」

「瞧你說的,怎麼會呢?在你眼裡我就是那樣的人麼?」

那一襲黑袍映入眼帘,令蕭炎一怔,青絲瀉如瀑,修長姿曼妙,清冷窈窕段,風華世無雙。

明明是一卷漆黑沉重的袍,可在她身上卻飄如天衣霓裳,內心深處記憶如潮,蕭炎緩緩吸氣,輕伸出手,丰神英氣道:「走吧,韻兒。」

「唉,算了...走吧。」雲韻在屋中好不容易收攏,意欲保持的高雅淡漠情緒,頃刻間又煙消雲散,玉手撫額,這個該死的小冤家...

雲韻玉足輕輕點地,微凝清冷的美眸望著眼前這宛如壯麗史詩般徐徐展開的風景,俏臉漾起更為迷人的朵朵酡紅,身後緊跟而來的蕭炎也是被震撼的合不攏嘴。

巍峨連綿的山脈好似縱橫恣肆的古龍般張揚崎嶇,其凌厲跋扈之態好似山顛龍巢伏有萬千狂龍隨時都可雷霆般崛地而起。

而此等張狂的山廓之下卻是臥著好似熟睡嬰兒般靜謐、一望無垠的蒼藍碧波,並不時呼出夢囈般的浪卷潺音。漣漪吸呼間,儼如諸神暗中布造的孕育下代神子的搖籃,而山上則隱著拱衛眾神的龍群。

一片古奧恢宏中又有山谷清風擁著花瓣而舞,一個不留神間,沒能抓住,黯然目望懷中瓣兒從空中飄曳而下,隨波遠去,更為這壯麗的風景濃墨重彩的添了一抹絢爛情筆。

花宗果然是極其低調,甚至低調的令人提心弔膽,宗中有如此絕世奇觀,而宗內之人卻隻字未提,莫不是認為此不足為外人道哉。

蕭炎有些汗顏,轉眼看向雲韻,她也是朱唇未啟,黛眉微蹙間畫繪著錯愕,但眉眼中仍按不住那絲俏皮活潑的驚詫,旋即咦一聲嬌軀一垂,黑袍中依稀滑出的一截如雪般的美腿微微一曲,優雅蹲下,蕭炎大跨一步彎身擔心道:「韻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這才瞧見雲韻正興趣盎然的盯著在濕軟細沙上橫來橫去,有些不知所措的羞紅小蟹,蕭炎望著那平時噙著高雅,而此刻卻只綻放給自己的那明媚溫婉的花容,不禁打趣道:「被你這麼美麗的人兒盯著,它都害羞了。」

「花言巧語。」

雲韻俏臉閃過一抹霞紅,曼妙動人的曲線一直,輕輕起身,習習海風,拂撩起雲墨般的青絲。

海風中好像夾裹著些段段零散而又若有若無的歡聲笑語,隨後她便隱約察覺到了藏在花海周邊的幽暗樹叢中成雙成對的伴侶,他們彼此追逐嬉戲,女子嬌嗔輕叱,男子爽朗開懷。

雲韻玉手微抬,撫試了一下美玉般的精緻臉頰,有些燙,我怎麼一時腦熱就帶他來這了呢?

這時蕭炎也直起身伸了個懶腰,灌了一口提神醒目的海風,神采奕奕道:「韻兒,我給你抓兩條魚烤魚可好?」

雲韻看著眼前這個仿佛回到十幾歲意氣少年般的俊郎面孔,有些恍惚,凝霜皓腕無奈的朝蕭炎扇扇,盡力壓住小鹿亂撞般的慌亂小心,意欲儘量表現的淡漠冷靜,道:「不用了,海水...別著涼了。」

「小意思,這不算什麼,也算是報答今晚你給我準備那頓大餐。」

蕭炎不待雲韻再開口便一溜煙小跑而去,邊跑邊嘀咕:「還真擔心我著涼,那昨晚還讓我睡地上。」

「小混蛋...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月明星稀,海潮如鏡,波光粼粼,浮光掠影。

雲韻眺望著那逐漸遠去的身影,貝齒輕輕咬了下紅唇,每次好不容易聚攏起的風輕雲淡都被這個小傢伙輕而易舉的化解,這像什麼話,心中無奈的長嘆口氣,卻又不經意間輕踮起腳,翹首以盼,楚楚動人。

惠惠簾簾的樹叢中,懷中已有美玉的素袍男伴們,有些目眩神迷的審視著海邊那亭亭玉立的清冷倩影。

縱黑袍加身也遮掩不住的修長嬌軀,窈窕曼妙,冰肌玉骨,清寒傲溢,冠絕當世,尤其是那美眸流轉顧盼間,秋水剪瞳,而又空靈澄明,宛如墜入塵世,修歷情劫的天仙玄女,襯一輪明月,好似隨時都可尋回記憶,乘風歸去,仙駕玉宮,飄飄然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

此等人物,他們只見過一個,那便是花宗宗主雲韻。

宗主為何獨自來至花海?而又如此小心,莫不是……果然就算宗主那般飄然脫世,令人望而卻步的美人也會渴望感受到那男女愛慕之情。

眾人不禁眼中湧上一股火熱,誰能拒絕上前感受宗主氣若幽蘭的機會呢。

輕拍安慰此時眼中魅力大減的女伴,女伴們自然知道他們的鬼心思,但既然認出宗主,總得上前作禮,便極不情願的嘆氣暗許,不過旋即幽怨的抓著各自男伴身後的衣角,鍥而不捨的緊跟在男伴身後一同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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