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珞丹以當代都市女孩的形象進入我們的視野,幾年下來,她堅持著她的都市形象,堅持著她的親切,她的堅持也讓她收穫了不小的成功。她有著眾多年輕人的擁躉,她被稱為最紅的80後女演員。王珞丹在電視劇《杜拉拉升職記》中有這樣的台詞,「我是打不倒的女超人……當代的三八紅旗手……」這句話也可以用在王珞丹本人身上。從年初到現在,王珞丹的腳步幾乎從未停止,從話劇《琥珀》,到電影《無人駕駛》再到電視劇《杜拉拉升職記》。

張楊導演的《無人駕駛》很容易令人想到《撞車》《愛情是狗娘》等著名影片,多線敘事、非線性敘事、交叉剪輯等手段,表現的是當代人駛向未知愛情的迷茫。《無人駕駛》中一場交通事故,將三對男女糾纏在一起。電影剪輯的技法巧妙地揭示了愛情的很多苦澀。然而導演對王珞丹與黃軒所扮演的80後情侶,卻幾乎沒有任何非線性的剪輯。這對年輕人的愛情在影片中順暢地行駛,使愛情繼續保有著青春的氣息與浪漫的味道。

《無人駕駛》:大膽愛一次

螢屏上的王珞丹多以伶牙俐齒的形象出現,《奮鬥》中的米萊、《我的青春誰做主》中的錢小樣讓王珞丹贏得了眾多青年觀眾的喜愛。然而在電影《無人駕駛》中,王珞丹放棄了自己台詞功夫的優勢,扮演一位主動追求愛情的「啞女」李欣。這一次,銀幕上的王珞丹沒有一句台詞,卻依然討人喜愛。

「不能說話恰恰是這個角色特別吸引我的地方。李欣可以把我平時不顯露的性格展示出來。錢小樣有點像話癆,什麼情緒都用語言表達出來,而李欣不是,比如李欣看見爸爸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候,她的感情是複雜而哀傷的,我的表現方式只是一個向樓上看的哀怨眼神。」

為了表現聾啞女孩的內心世界,王珞丹專門學習了手語,在《無人駕駛》開始拍攝後王珞丹和一位聾啞女孩同吃同住。「我想學一種聲音,那是聾啞人想說話或者情緒激動的時候嘴裡發出的一種聲音。」但是那位聾啞朋友卻怎麼也不肯教給王珞丹,「因為她覺得很難聽,不好意思在我面前發出這個聲音。後來我們住在一起,時間長了,大家熟悉了,我都用手語和她交流。最後在生活中我捕捉到了她下意識地發出這種聲音,用在電影中。」

王珞丹剛開始用手語表演時並不自信,張楊導演經常告訴她,把手語動作再做得大一些。「劇中我在情緒激烈的時候動作很大,速度也很快,因為我觀察發現聾啞人在交流的時候就是這樣做的。」在拍攝王珞丹戲份時,張楊導演的身邊還坐著聾啞演員。每拍攝一條,導演都會詢問聾啞演員的意見,他們說過,這一條才算通過。不過王珞丹的努力沒有白費,劇中李欣向里加表白被拒絕的那一場戲,就是一次過的。

劇中里加(黃軒飾)是個80後的年輕人,開著改裝車,替人代駕,一次偶遇後,李欣請里加為自己代駕。里加穿的衣服很潮,看起來是比較叛逆的青年。「最初劇組給我準備的衣服也是這個風格的,後來導演說不對,他希望李欣還是清純一點,外形上乾淨一點。我在劇中穿的套頭衫,牛仔褲,就是我平時的風格。演員只有在最舒服的狀態,才有上佳的表現。」雖然李欣給人感覺是外表上比較柔弱清純的,但是她有自己的小叛逆,「她這一點和我本人很像,我也有自己的小叛逆。我覺得這部作品本身的定位對我的幫助很大,也可以挖掘出自己的很多小小側面。」影片中李欣帶著超大號的耳機,因為她不願讓別人看出她的殘疾;作為殘障人士,她不能開車,可她依然有這方面的強烈願望,「在劇中有場戲很明確地表達了李欣想要獨立的願望,在公交車上有人給她讓座,她拍拍腿示意自己的腿是好的。可惜這場戲被剪掉了。」

電影中有一場戲,汽車高速行進中王珞丹的上半身探出車子的天窗,雙手張開。這樣的鏡頭觀眾看著很來勁,可拍攝起來並不輕鬆。「完全不害怕是假的,拍攝時我把上半身探出車外,攝像機的大搖臂迎面呼的一下就搖過來,感覺像是緊貼著我的頭頂搖過去。」可這種害怕,和拍攝飛車鏡頭相比,只能算小巫見大巫。電影《無人駕駛》中汽車追逐的場面不少,其中飆車的戲全部都是由香港的特技隊來完成,「其中最主要的特技動作都是由一對父子來完成,我管他們叫『玩命父子』,那車開得特別蓋。他們開車時,我必須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那感覺用驚心動魄來形容是不夠的。因為有很多漂移的鏡頭,車就不停地在路上搖來搖去,我感覺自己都快吐了。」

小說《杜拉拉升職記》被譽為白領女性的職場寶典,講述了都市白領杜拉拉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職員,經過自己的不懈努力,成長為一個企業高管的故事。小說獲得巨大的成功,由此產生多部影視作品。由何念導演、姚晨主演的話劇版2009年4月在上海進行了首場演出,徐靜蕾執導的同名電影2010年上映,因其話題性受到業內和觀眾的廣泛關注。2010年7月由陳銘章執導,王珞丹主演的電視劇《杜拉拉升職記》與觀眾見面。

《杜拉拉升職記》:所有的行業都相通

在很多人眼中,王珞丹很神奇,這小姑娘出道沒有幾年,就憑藉不多的幾個角色迅速竄紅,有人稱呼她是最紅的80後女星。當初出演電視劇《奮鬥》,原本趙寶剛答應將劇中的「米萊」交給王珞丹來演,後又想讓她演「露露」。心直口快的王珞丹氣不過,直接給趙寶剛發簡訊,「大人為啥要騙小孩」。此番出演《杜拉拉升職記》,王珞丹也是憑藉一條簡訊,贏得扮演杜拉拉的機會。

「我沒有那麼神,我的堅持都是被迫的。」王珞丹如是說。導演陳銘章相中了王珞丹的超高人氣,想請王珞丹出演其中的女二號。「每個人對於劇本的感覺是不同的,我看劇本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劇本寫得真好,我很想演。可是這部戲最初要找的女主角不是我。」王珞丹拒絕飾演女二號,因為她想演的只是杜拉拉,「其實我的堅持簡單,只是發一條簡訊,請導演相信我,我可以演好這個角色,其餘的話,我一概不會說。我的想法也很簡單,如果這次不行,那就下次再合作。」王珞丹是幸運的,陳銘章等待的女演員拒絕了這部戲,王珞丹的堅持再次奏效。

王珞丹在出演杜拉拉之前,特意來到世界500強的公司進行實習,這段經歷讓她感觸很深,「拍攝這部作品,給我最大的一個感受是,所有的行業都是相通的。」去實習的第一天,她精心挑選了襯衫+A字裙+高跟鞋的行頭,沒想到被打趣成「全公司穿得最像白領的」。首先王珞丹來到廣告部,實習市場推廣等工作,「每天都很忙碌,還和他們學習做統計、發布數據之類的事情。」後來王珞丹又來到公司的人事部,就在辦公室裡面負責一些日常工作,預定會議室、給老闆印名片、做EXCEL文檔,還幫大家訂外賣等。「之前我都不知道pizza還有雙拼的。」因為劇中杜拉拉後來做到人力總監,王珞丹實習時也跟著人力總監去面試。「在實習的時候,重要的不是你做了什麼,而是你觀察、學習到了什麼。我在每個部門的實習中學到的東西都不一樣。我在廣告部的時候,我感覺他們所有的人都是在笑,但你能感到那個笑容是程式化的。但是我也能理解他們,因為他們不能把情緒帶到工作中。有時候覺得這樣很假,可這就是一種敬業。」

劇中,剛入職場的杜拉拉是帶著大大的黑框眼鏡,傻乎乎的一副職場菜鳥的模樣。「這樣才有親和力。首先把自己的位置壓得很低,變成『白骨精』的過程就越好看。有觀眾還質疑杜拉拉在前幾集裡怎麼那麼傻,但如果她一開始就很精明的話,能有那麼多人幫她嗎?」王珞丹很瘦,拍攝《杜拉拉升職記》讓她更加的苗條。「如果在拍攝《杜拉拉升職記》期間見到我,你肯定會大吃一驚。這部電視劇有1000多場戲,差不多有900多場中都有我。中間即使生病了,也不能休息,因為大家都在工作。」剛開機那段時間,其他演員還沒進組,王珞丹的戲很多,壓力特別大,累到打吊針,連台詞都說不利索,那時候她覺得自己簡直廢了,即使在這樣的強度下,王珞丹在片場拍戲的時候,多數時候還是嘻嘻哈哈,「只要在片場,我就希望能快樂地完成工作。可是回到家之後,我就話特別少,不愛說話。」《杜拉拉升職記》的導演陳銘章是台灣著名的偶像劇導演,他執導的電視劇《命中注定我愛你》成為首部獲得台灣電視金鐘獎最佳戲劇節目獎的偶像劇作品。因此陳銘章執導的《杜拉拉升職記》也帶有一定的偶像劇風格,「平時我說話時尾音還挺嗲的,但是陳導有時候覺得嗲得還不夠。想當初,跟著拍攝《奮鬥》被趙寶剛導演逼著學北京話,但是又不能說得很『片湯』,這次拍《杜拉拉》說台詞的時候要學一點上海口音,我覺得嗲嗲的……有些不適應。」

沉澱萬年而成的琥珀,色澤迷人卻看不清,但也折射出都市人的心靈寫照,編劇廖一梅曾說,這是她筆下有關愛情的最好結局。2010年4月,時隔5年之後,《琥珀》再次在京城的舞台上亮相,王珞丹接過袁泉的接力棒,扮演小優——一位純情的、迷樣的、我見猶憐的女子……

《琥珀》:讓觀眾忘記你的錯誤

出乎很多人的意料,2010年王珞丹出現在話劇舞台上,扮演了孟京輝話劇《琥珀》中為愛痴狂的女子小優。當話劇《琥珀》的劇本交到王珞丹手中的時候,她並不想演,「這是一出名劇,袁泉已經演過了劇中的女主角,我擔心大家又拿我和袁泉比較一番。」導演孟京輝要和王珞丹見面,王珞丹躲著不想見,「如果我們見面的話,我肯定會被他洗腦。結果就是這樣,我們見面了,我被洗腦了,我接下了小優這個角色。」

劉燁這樣評價王珞丹,「王珞丹的台詞沒有袁泉好,舞台表演經驗也少,但她特別用功,尤其能接受別人的建議……王珞丹的不同在於,她有那種小神經質的東西,她身上有一股與眾不同的勁兒,只要能爆發的恰到好處,她就更符合小優『狂情少女』的定義。」王珞丹除了在電影學院演了畢業大戲之外,幾乎沒有舞台劇表演的經驗。這次演出話劇《琥珀》讓王珞丹很忐忑,她沒有看以前的演出錄相,而是投以百倍的努力,「我沒有群戲,只有和劉燁的對手戲。說台詞要用丹田氣,每次演完吵架的戲,劉燁都是滿頭大汗,我就是覺得腰疼。表演是一門遺憾的藝術,沒有人可以一點錯誤都不犯,表演也是一門需要聰明人的藝術,我一直認為自己還是挺聰明的。當然導演經驗很豐富,他會指導我,傳授在舞台上處理突髮狀況的方法,以及如何把握舞台節奏。演員在舞台上,很難十全十美,但是可以通過情緒讓觀眾忘記舞台上的錯誤。」

在《琥珀》中,有一段作為過場的視頻片段投到大幕布上播放,其中的王珞丹展現出了精靈般的氣質,把觀眾的情緒強烈地融入到劇中。在話劇表演中王珞丹首次獻唱英文歌,雖然咬字發音略顯稚嫩,但是她流露出的強烈情感還是引起了台下觀看演出的著名音樂製作人張亞東的注意。正是看了《琥珀》,張亞東才力邀王珞丹演唱電影《無人駕駛》的片尾曲《無人駕駛的愛情》。導演張揚對王珞丹說,劇中剝奪了你說話的機會,在片尾彌補給你一個唱歌的機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