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子徐渭:"吾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

2020-02-19     牛老師的歷史閒談

徐渭中國明代文學家、書畫家、軍事家。民間也普遍流傳他的故事傳說,關於他年輕時如何聰明,後來如何捉弄官宦等。他是詩人,他是畫家,他是書法家,他是軍事家,他是戲曲家,他是民間文學家 ,他是美食家,他是酒徒,他是狂禪居士、他是青藤道士、他是旅行家,他是歷史學家。

明嘉靖年間,徐渭、沈鏈、蕭勉、陳鶴、楊珂、朱公節、錢鞭、柳林、諸大綬、呂光升,號稱"越中十子",這個文人團體經常聚會,飲酒賦詩。徐渭年紀最小,但才華出眾。有一次,徐渭即興給大家出了一個謎語:"先寫了一撇,後又寫了一畫(打一字)。"原來,"了一撇"為"乃","了一畫"為"子",合起來就是一個"孕"字。但是,居然沒有一個人能猜出謎底。此謎頗有來歷,其中包含了他的三個故事,十分耐人尋味。

其一,是說在青藤書屋,徐渭寫有兩副十分顯眼的對聯。一曰:"幾間東倒西歪屋;一個南腔北調人。"體現了徐渭的叛逆個性。二曰:"未必玄關別名教;須知書戶孕江山。"此聯的意思是:庭院的外門未必能隔絕名聲與教化,要知道青藤書屋能包容天下江山。可見,青藤書屋的主人有著博大的胸懷。

其二,是說"曬肚子"的事。徐渭從小飽讀詩文,滿腹經綸,說自己肚子裡"孕"的都是書。民間有宋真宗趙恆為防止"天書"霉蛀,每年六月初六都要把書拿出來曝曬的傳說。後來,讀書人也在六月初六這天,將所藏的書籍、字畫攤在太陽下曬,故稱六月初六為"曬書節"。徐渭總是別出心裁,人家是"曬書本",他卻是"曬肚子",光著身體躺在太陽底下。於是,人人都知道徐渭富有深厚的學問。

其三,是說他作畫"打腹稿"的經歷。徐渭說自己作畫必須先"孕畫",這如同婦人懷孕一樣的道理。其實,他也是在仿效前人的做法:一為唐人段成式《酉陽雜俎》:"王勃每為碑頌,先磨墨數升,引被覆面臥,忽起一筆數之,初不竄點,時人謂之腹稿。"二為蘇軾《文與可畫篔簹谷偃竹記》:"故畫竹,必先得成竹於胸中。"誠然,怪才的藝術創作也離不開周密的構想。

徐渭常自評:"吾書第一,詩二,文三,畫四。"博大的胸懷、深厚的學問、周密的構想,這就是其"孕"字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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