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家鄉」信陽市羅山南邊的古村落一一甘窪

2019-07-14     緣在信陽

這是個有著近三百年歷史的古村落。村子座落於豫鄂接壤的群山之間。

晴日,蹬上村子後面的主峰朝天山,極目東南,依稀可見宣化店,姚畈幾處鄉鎮的林立高樓;回首西北,山店和定遠的如畫新圖盡收眼底。這個古老,神秘的自然村名叫甘窪,是山店鄉山店村的一個村民小組。

甘窪,古時叫「干窪"。黃氏家族受祿公後裔延至七代,三子分家,長子應忠公從先祖發祥地雞籠山萬家窪分出,先後到胡畈村的梅花莊和山店村的干窪拓荒創業。明末清初,應忠公後裔業耕業讀,樹起旺族。中世祖朝興公文韜武略,繼往開來,世稱長門府君。族人們劈山造田,挖塘儲水,結束了干窪無水的歷史。

清乾隆年間,人們把干窪改為甘窪。干改為甘,既是黃家先人們征服自然,主宰自然的初心,更是家族窮則思變,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夢寐以求。一字之改,足見人們創造歷史的艱辛與不屈。因為有著良好的族規與家訓,甘窪人張四維,(禮義廉恥)守五德(仁義禮智信),為黃氏家族樹立了宗祧長子的良好風範。甘窪傳世十七代,每代人都有著可鑑日月的家國情懷。

據八十多歲的老者黃先高回憶,解放前甘窪一直是共產黨的堡壘村。一九四二年夏天的某日,共產黨的幹部翁少元(湖北萬畈翁老莊人)被日軍追殺,翁少元跑到山大林密的甘窪,黃先高的四叔黃承纘和堂叔黃承玉冒著滿門抄斬和滅族之險,讓先高在前探路,幾人鑽進宻林,把翁少元護送到西邊雞籠山,隱藏到一戶本族長輩家內。幾天後,翁少元脫險歸隊。解放後,翁少元在湖北省擔任廳級領導。

黃先高說:一九四五年二月的一天深夜,一對夫婦帶著個女孩,半夜到村裡敲門,我母親(姓徐)開開門,見來人似曾相識,便問,你不是去年來過的那位縣長嗎?縣長說是。便把被叛徒出賣,遭劉生虎民團追殺的事告訴了母親。母親迅即把縣長一家送到後山的石洞藏好,回來後又把積攢了幾個月的雞蛋都煮了,連夜送到石洞。第二天,母親帶著我把縣長一家護送到姚畈,找到孫保元的部隊。至今,我們不知道那位縣長姓甚名誰。

施恩不圖報,這是甘窪人的祖傳品德與家風!

甘窪,走過了幾百年艱難的歷程,步步維艱,步步驚心!從開基時的刀耕火種,到如今的歌舞昇平,甘窪祖祖輩輩有著自己的滄桑與鄉愁。明清乃至民國年間的村居古建築,都已追隨歷史的颶風歸蹤於遠古,代之而現的是「綠樹村邊合,青山郭外斜」,山間,林下,一幢幢新建的別墅,錯落有致,多色瓷磚貼壁的樓房,與綠蔭掩映生輝,每幢樓房,都象羞澀的姑娘,巧借枝椏半遮面,濃綠的山巒,雅潔的村居,熱忱的主人,令筆者流連忘返。

如今,甘窪的年青人都懷揣著高級文憑到祖國的大城小市打拚去了,村裡,只剩些開襠少兒和耄耋壽星。正值暑假,老老少少都聚在樹蔭下講述和聆聽著天下的奇聞趣事。筆者醉了,醉我之意不在酒,在乎"鄉村振興"的偉大國策。

筆者問黃先高:村裡外出的孩子們時常回家看看嗎?他坦然笑答:回呀,他們雖然在外都有了房產和家人,逢年過節都回來聚聚,每年清明節,幾十台小汽車塞滿村道,我家六個兒子,兒子和孫子的小車有十多輛……

人言「年深異境猶吾境,日久他鄉是故鄉」,筆者以為不盡然。甘窪的子子孫孫們不會忘記自己的根,因為這裡是他們的祖籍,這裡的凈土,掩埋著他們的祖宗昭穆,這裡的秀水明山間,有他們健在的高堂雙親和美好的記憶與鄉愁。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peg3EGwBmyVoG_1ZzoCU.html





















鳴沙山下的夢

2019-12-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