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賽博朋克2077》你必須了解的世界觀

2020-12-17     Chicology

原標題:玩《賽博朋克2077》你必須了解的世界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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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vras

作為80年代反烏托邦、甚至反人本主義的賽博朋克,在今天早就不新鮮了。德國媒體理論家Friedrich Kittler在上個世紀就告訴我們,眼前的社會和我們自己都是通過媒介技術建構出來的。

印刷術改變了人們儲存、傳播知識的方式,今天的知識都建構與印刷術之上。人們形容瀕死的經歷,都說人生會像跑馬燈一樣略過,甚至會像電影的回放。但如果沒有跑馬燈和電影技術的發明,人類又要用什麼方式形容這種瀕死經歷?他非常大膽地說,他的研究從來就不關心人。有人詬病他將人性人心從自己的研究關懷中剔除,有人則大呼他揭開了傳播建構的真相。但無論如何,Kittler的思考跟賽博朋克之間可能都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聯繫。隨著《賽博朋克2077》的流行,這個具有自己獨特魅力的世界觀再一次成為議論的中心。

而賽博朋克到底是什麼呢?

(這是一篇舊文,感謝相相的科普)

Cyberpunk

賽博朋克

作為上世紀80~90年代興起的潮流,許多人對賽博朋克的印象應該就是這樣的:

暗夜中的霓虹,現代的光與人性的暗相互交織。作為科幻的一個代表性分支,賽博朋克描述的是80年代暢想的未來反烏托邦。

對比起同樣以超現實烏托邦為基調的蒸汽朋克題材,賽博朋克接入了數碼科技元素,更加接近作為「二十一世紀人類」的我們所想像的未來。賽博朋克所描繪的架空世界,通常發生於數十乃至數百年後的未來,科技發達,全球污染,巨型商業集團成為集權組織。本來是「未來」的2XXX年馬上就要到來,似乎沒有上世紀人們描繪得那樣美好。

而說到賽博朋克,有一部動畫電影,是絕對繞不開的。

《攻殼機動隊》

說的不是寡姐拍的真人版,而是《攻殼機動隊》1995年押井守導演的動畫電影。從《黑客帝國(1999)》到《西部世界(2016)》,無數科幻電影仍在向它致敬。

《黑客帝國》經典的通過腦後接線來進入電腦世界的橋段,正是出自《攻殼》。

《攻殼機動隊》中「義體化」的女警素子通過腦後的接口進行潛入

《黑客帝國》中,人類與電腦溝通的接口

還有西部世界中的「造人」鏡頭

這個機械人的「正確打開方式」,也是押井守的神來之筆

《攻殼機動隊2》中失控的機械人偶

《攻殼機動隊》真人版中,機械藝妓還原了這個元素

在《西部世界》中的片段當然還有數字矩陣,從此,綠色,成為「電子」「未來」的代表色。《攻殼機動隊》的片頭,就是用綠色數字矩陣,構成製作人員的名單

《黑客帝國》的數碼世界,就是由一串串綠色的數字構成的

東方朋克

如果說《攻殼機動隊》算不得賽博朋克的老祖,那可以先跳開,從1982年上映的《銀翼殺手》說起。那麼就要說到賽博朋克一個耐人尋味的重要元素——東方場景。

在創造了「賽博」這個詞的始祖《銀翼殺手》中,即是以日本千葉市為舞台,而在往後的科幻作品中,亞洲元素成為了場景中重要的組成部分。

《銀翼殺手》的街道場景,霓虹日語招牌鱗次櫛比

《銀翼殺手2049》中,主角的公寓就在巨大的日語招牌後方

《攻殼機動隊》真人版中的現代都市,全息投影著和服人像

大白《Big Hero 6》的城市設定為舊金山+東京組合而成的「舊京山」

《盜夢空間》中,小李子與齋藤boss的初會面,就在他金碧輝煌的日式城堡中

遊戲《底特律:變人》的後巷場景設定,也有日式居酒屋的招牌

《西部世界2》幕府世界的枯山水

歐美著迷於日本元素,而日本則著迷於中國,香港,九龍城寨。《攻殼機動隊》故事的發生地,就是在以香港為基調創作的新港市。

《攻殼機動隊》中伴隨著《傀儡謠》,長達三分鐘的九龍城寨描寫,撼動人心。

也有一些新的東西,低矮的樓房後是萬丈摩天大樓,逼仄的一線天划過巨大的飛機,都在昭示著:它們是繁榮的,已經過去的繁榮。而新的繁榮帶來的是什麼呢?

《頭號玩家》的主角在虛擬遊戲世界中光鮮亮麗,實際居住在平民窟

《銀翼殺手》的世界中,人類都已經可以複製了,主角還在吃街邊大排檔

賽博朋克作為反烏托邦的代表,一直在提出這樣的問題:未來科技發展,真的會讓人類變得更好嗎?科技是否能消除貧窮,滅掉人性中的暗?如果底層的「繁榮」是「暗」,那麼新興科技,則是五彩斑斕的「明」嗎?

人造生命

在說起生命創造的時候,我們終於接觸到了賽博朋克的核心,Cyberspace,即為計算機網絡中的虛擬現實,而賽博朋克(cyberpunk)是由cybernetics(控制論)與punk(反叛)二詞組成。

cybernetics(控制論)與punk(反叛)的部分,也就是人造生命的倫理——怎樣,才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銀翼殺手》電影改編自《機器人會夢見電子羊嗎?》,當真正的人工智慧(複製人)出現,他們擁有人的情感,意識,會痛苦會流淚會做夢,那麼他們能否被當成真正的人來看待?擁有人的完整權利?

《攻殼機動隊》電影版中,主角如同嬰兒般的姿勢,連結著腦後的管線如同臍帶

《銀翼殺手2049》中,複製人的誕生

《黑客帝國》中電腦「飼養」的人類

而藉由人造生命之口,賽博朋克拋出了它的終極問題——存在。

假設你身體的每一個部件都被更換了,包括大腦,那麼,「你」還是「你」嗎?如果你連身體都沒有了,只剩下意識,那麼「你」還是「你」嗎?如果不是,那麼保留哪個部分才能確定「你」仍然是「你」?

《攻殼機動隊》中經典的造人畫面,主角草薙素子是全身義體化的「人類」。真人電影中將押井守強調的「心物」哲學,弱化成了「尋找記憶(自我)-自由」的大片套路

而在動畫與電影都呈現的潛水劇情,既表示了素子一遍遍藉由義體「重生」,又藉由水面的鏡像象徵著主角對於自我存在的審視

在《攻殼機動隊(1995)》的末尾,素子將意識上傳至網絡,ghost離開了shell。當「我」的意識可以通過網絡永生,是否代表人類可以永生?而意識是由什麼決定的?當記憶也可以篡改,知覺也可以入侵,又有什麼才能保證「我」還是真正的「我」?

《黑客帝國》中救世主Neo面對的問題——是選擇任由軀體在控制中腐壞,讓意識過完安穩的被安排好的一生,還是選擇奪回身體的控制權,逃出虛擬現實,做真實世界的人類

「甄士隱語,賈雨村言。」

作者們煞費苦心地創作披著幻想外衣的鏡子,

來映照這個世界真實的嘴臉。

一切有為法

如夢幻泡影

如露亦如電

應作如是觀

text:相相、盧笛

graphic:Doreen

produced by Chicology

圖片來源: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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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n0qKcXYB9j7PxaI7uJiJ.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