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湖廟崗鄉方集村的變遷

2019-10-24     最憶是巢州

作者:王祖勝


看過名著《三國演義》的都知道第一回:「話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周末七國分爭,併入於秦……」。方集村在我的記憶中就是這種情形。




我說的方集並非方集本村,而是包括現在的方集行政村。方集村,在當時是方集公社所在地,拿現在時髦的話說,方集在當時那個大集體年代是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方集公社什麼時間成立的,我沒有去查證。在我老家的鄉親們稱之為是首集,也就是說,買賣油鹽醬醋柴什麼生活需用品都要上方集,每月縫三、五、八、十,一到這逢集的日子,集上熱鬧非凡,有茶館、供銷社、商店、食品站、糧站、醫院、油廠、農具廠等單位;有賣肉、賣菜、賣老鼠藥的等等交易都在這天進行。一到逢年過節,人山人海,走路都困難。可想而知,在平時逢集的日子裡,大集體年代,農村經濟比較匱乏,村民趕個集也是匆匆忙忙買賣,然後趕回村裡上工掙工分,因此人們稱其為「露水集」。




我努力在記憶里搜尋方集的點點滴滴。我九歲從村上的小學讀了兩年書,到三年級就在方集小學讀書,當時和另外兩個村子一共有十一個小同學轉到方小的。方集離我的家約一公里左右,每天早、中來回四趟必須經過方集一個叫「大銀塘」(音),這是我印象最深的,因為那時只要天熱,大夥脫掉衣服光著屁股下塘洗澡,為這洗澡不少回家挨打一頓,回家不承認時,大人只就用手在身上劃兩下有白印記,便知你是否洗澡。初到方集小學,印象中是一座兩排的祠堂,是一到五年級的完小,即使這樣,感覺比村子的小學的房子好多了。那時在村子裡讀書的小朋友很羨慕我們,我逢人就說:我在方集念書。顯得很自豪,好像自己在城市裡念書。我的小學三四五年級和初中三年都是在方集讀完。按老家的俗話說:方集的茅崗拐子我都曉得。

在我記事時,方集行政村(那個大集體年代叫大隊),所轄大約有十七、八個自然村,人口據說當時有兩千多。記不得是哪一年,反正也是在大集體的年代,不知何因將方集大隊分成了三個大隊,即:方集、浮山、九龍。使我以後的郵政地址成了方集公社浮山大隊西王生產隊。現在想想,可能是那個年代政治、經濟的需要,將其一分為三吧。




方集大隊一分為三之後,方集大隊所轄方集本村三個生產隊、九窪、小王、小方共六個村;浮山山大隊所轄西王、壩堰、龔壟、大窪、二窪、小宋共六個村;九龍大隊所轄孫上份、孫中份、孫下份、瓦方、王崗、小董六個村。方集大隊一分為三,當時唯一的一個林場因此也成了三個林場,林場分了,山權和林權同樣分了。記得當時山上有木材、毛竹、板栗、柿子、桃子等樹種,也是我們小時候經常去偷摘的好去處,常常因偷摘果子被護林員發現攆得四處躲藏在樹林裡,結果沒有偷成,小朋友們每個身上挂彩,不是臉被劃傷就是腳崴了,想想現在的孩子們吃的都是我有的沒有見過高檔水果,在那個經濟匱乏時代,家裡窮的衣服都是兄弟姐妹輪換穿的年代,我們這些孩子哪有水果吃?即使偷到幾個果子,不管生熟,一掃而光,生柿子那個澀的滋味想必有很多人嘗過。

方集村,在我的記憶中的原貌現在沒有了,當時念小學的祠堂早就被拆除了,成了人們趕集的露天集貿市場,那個兩排的祠堂青磚小瓦不知到何處,祠堂正門有一個戲台,園中有一顆碩大牡丹樹,戲台兩側各有一顆一人抱的青桐樹也不知去向,特別兩棵青桐樹,當時是一道風景線,它既可遮陽,還可以懸掛橫幅、掛高音喇叭,那是原方集公社開大會、唱戲、批鬥家庭成分不好的人等大型活動的重要場所,想起來感到惋惜,如果現在保留著,說不定是人們遊玩的好景點。




改革開放後,不知那一年,方集公社更名為方集鄉,大隊更名為行政村(當時方集鄉所轄十一個行政村),沒有正名十幾年。撤區並鄉後,方集鄉併入巢湖市現在唯一的廟崗鄉,不幾年,原方集、浮山、九龍三個行政村合三為一,統歸方集行政村管轄。



偶爾回趟老家,我都要到方集去望一望,尋找兒時的記憶,除了逢集熱鬧一些,平時比較冷落,過去方再舉家早點店的獅子頭、拌千張小菜見不到了,方培聖家的包子、三尖也嘗不到,由此是最有名掛麵的手藝人方必棟據說在今年也去逝了。方集公社過去的單位無一存在,過去的小學、初中也撤併了,總有點惆悵和失落感。雖然過去的方集行政村給我的印象髒、亂、差,但記錄著那時方集十八個生產隊,幾千人口生活、工作的變遷。不管是一分為三,還是合三為一,這都是歷史發展的需要吧。




可喜的是,隨著我國經濟的騰飛,方集原有的十八個自然村,由國家投資,村村通水泥路,家家門前鋪了彩色磚,每條路有路燈,給人感覺整潔、漂亮,是真正的美好新農村,過去的林場,現在成了幾棟白牆青瓦「浮槎山莊」,供人們周末休閒觀光時好去處。方集村在去年榮獲安徽省「生態文明村」殊榮。

最憶是巢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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