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歡顏》中有哪些值得回味的細節?

2023-07-24     迷影生活

原標題:電視劇《歡顏》中有哪些值得回味的細節?

在各類偶像劇雲集的暑期檔,騰訊搬出了根正苗紅的年代傳奇劇《歡顏》,該劇由董子健主演,雲集了廖凡、張魯一、張譯、田雨等一眾老戲骨,講述了富二代徐天護送三根金條去上海支持革命,一路上「降妖除魔」的故事。

《歡顏》雖是年代劇,但是在故事裡加入了濃厚的傳奇色彩,利用公路歷險的敘事方式,讓一個又一個理想主義戰士幫助徐天向著曙光前進,如同革命的接力棒一個又一個的傳承下去,終將迎來煥然新生的美好世界。

《歡顏》只有18集劇情緊湊不拖沓,從南洋到閩西再到雙塘,13集就已經進入上海,雖然篇幅不大但是卻將很多複雜的情節都藏在了細節之中,耐人尋味。

白衣少年和血染的理想

富二代徐天是整個故事的穿線人,自幼遠渡南洋父輩兄弟三人兩個為革命犧牲,只有他父親靠做生意支持革命,徐天只知紅色革命的崇高意義,卻並未經歷過那些槍林彈雨,被保護著長大懷揣著偉大而美好的理想。

所以對於父親交給他的任務護送金條還有成親,徐天並沒有意識到這並不是一條好走的路。

所以他從南洋出發穿的西裝革履一身白衣,即便是在船上漂泊了七天七夜,到了廣東的時候依舊是不染塵埃,這樣的徐天是對理想主義的具象表現,1930年的中國軍閥當道,內憂外患民不聊生,土豪劣紳欺壓百姓,革命志士憤然而起,希望能開闢一個新世界,他們保護徐天就像是在保護心中那份凈土。

第一個偷金條的人死在了當鋪,徐天的白衣也第一次沾了血,面對一地血腥他本能的反胃嘔吐,之後衣袖上的血讓他很不自在,那是惡人的血玷污了理想,也打碎了一直保護著徐天的玻璃花房,白衣從此有了血污便再也洗不幹凈了。

老孫重傷之後沾了徐天一身的血,摸爬滾打一路到了土樓,徐天的白衣再也不是一塵不染,而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這些,老孫的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像是孩子成長中必然要經歷的陣痛,也寓意著通往理想的道路不可能是一帆風順,荊棘叢中穿過必然是傷痕累累,離開三溪的時候徐天的白西裝早已黯淡無光。

為救俞亦秀徐天斷了小指,血流了一褲腿,裹著傷口的布條早被血浸透,直到在鷹潭賭場遇到柳條,為他重新包紮傷口洗了衣服,但馬甲上的黃圖似乎洗不幹凈了,西服上的破洞也補不上了,柳條是跟徐天一樣的人,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不然風雪,但即便如此她也無法留下徐天,那個白衣少年已經悄然離去。

1930年關於革命的理想終究還是要用鮮血去澆灌的,就像徐天遇見章加義槍林彈雨里走過,白西服早已破碎不堪,章加義和刀美蘭安頓好一切後也離他而去,後面的路他要自己走,臨行前刀美蘭給他留了幾件普通百姓的粗布衣裳,少年終究還是要褪去一身白衣,踏著熱血風沙奔赴自己的理想,這才是人民革命的真正意義。

徐天臉上逐漸消失的俞家印記

老孫死後徐天把帳記在了俞亦秀身上,在老孫的墳前要拔刀報仇,被俞亦秀身邊的人一棒打暈,鏡頭給了一個特寫刀柄處一個花瓣印記的特寫,那是俞家祖傳的印記,徐天醒了之後臉上就有了一個同樣花樣的傷痕。

俞亦秀代表的是傳統的儒家思想,世襲祖訓,他穿紫衣坐龍椅,用一個姓氏統領閩西三寨穩坐高堂,寨中七年他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天真的以為外面依舊是太平盛世,而寨中永遠都是世外桃源,但很諷刺的是這一切卻都是不姓俞的七爺靠搜刮民脂民膏,向軍閥上供換來的。

俞家的印記狠狠的印在徐天的臉上,紫紅紫紅的,寓意著奔赴新世界的理想道路上也必須要承載歷史的負重,革命不僅要推翻封建帝制的壓迫,還要將上下五千年的華夏文明還給所有中國人,不再有龍椅上的皇帝,但是要有草甸上的領袖。

當俞亦秀在當鋪終於意識到,如今的俞家已經成為了軍閥的傀儡,三寨早已不是室外桃園,手中俞家的印鑑從榮耀變成了恥辱,他憤怒的燒掉所有地契房契,將當鋪的錢當街拋撒換來的也只是自己的爽快和百姓的將信將疑,他們被壓迫得早已麻木,亂世之中再也不相信什麼大善人。

直到徐天跟俞亦秀坐著牛車離開閩西,徐天臉上的印記便褪去了血色,這個過程中俞亦秀親眼看著自己鎮守了十幾年的烏托邦變成了軍閥的大本營,從曾經低眉順眼的吳達胯下爬過扔了尊嚴追求自由,坐在牛車上聽徐天描述那個美好的新世界,應著陽光露出燦爛的笑容,此刻那個俞家印記也沒有了任何意義,陪伴他的忠實侍衛也不知所蹤。

但那個擁有三百年歷史的卦盒俞亦秀卻始終沒有放下,即便是拿去當如果對方不識貨,俞亦秀依舊是不會出手的,而裡面的俞家印鑑俞亦秀也沒有扔掉。直到在賭場遇見俞舟,一根金條換走卦盒,而此時俞亦秀也徹底解放了,沒有了頭人的尊嚴,家族的榮耀,其實他知道自己到不了上海,所以總要「再享受一會兒」。

俞亦秀死了,俞舟走了,徐天在上路的時候,臉上的俞家印記只剩下淺淺的一點兒,是上一個故事的結束,也是新文化與舊思想的融會貫通,那印記打在太陽穴上最後烙在了他的心裡。

仰止究竟是理想還是陷阱?

其實一切矛盾的起源並不在於三根金條,而是因為徐天素未謀面的未婚妻仰止,在火車上遇見劫匪的時候原本不會暴露金條,是因為徐天堅持要追回被搶走的皮夾,老孫為了護他跟劫匪槍戰,三根金條幫他擋了子彈,查看傷勢的時候露了富,惹出後面的一系列事件。

徐天說未婚妻是指腹為婚,倆人戀愛靠的是一張照片和每年幾封信,這樣柏拉圖式的愛情帶著濃厚的夢幻色彩。

或許只有徐天這樣的人才會追求這種純粹的超現實的愛情,同樣也只有柳條這樣的姑娘會被他的故事感動,會讀信讀到上癮。然而同樣是女人,刀美蘭說她不認字兒沒看過那些信,她的愛情只是想要安穩的生活,所以即便她識字兒也無法理解徐天的愛情。

可是在徐天看來如此聖潔不可玷污的愛情,卻被章加義輕描淡寫的一句「筆跡不同」徹底打碎,試問徐天這麼多年來反覆多次 看過那些信和照片,難道他就沒發現字跡有問題嗎?還是說他明知道卻不敢問,或者是想去當面問問。

高山仰止,「仰」這個姓氏如此生僻,仰止這個人其實並不存在,或許徐天還不知道,但照片上的姑娘卻已經被告知男主角死了,她可以殺青了,姑娘要被迫忘記那個從未見過的未婚夫,而寫信的人卻如同真的失戀了一般潸然淚下。她們並不知道徐天是假死,又或許在上海決戰的日子,她們也會成為徐天的護身符。

然而杜撰出仰止這個姑娘,讓她跟徐天戀愛,又引誘徐天來上海結婚的這些人背後究竟是怎樣的一個陰謀,真相正在一點點的拉開帷幕,而徐天也終究要走到這一趟護金之行的終點,或許從這裡開始那個富家少爺「徐天」就真的死了,活著的是另一個帶著先輩的理想和遺志,為新世界而奮鬥的革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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