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沒有比活著更好的事,也沒有比活著更難的事

2019-08-29     孟小喵

讀完余華的《許三觀賣血記》,感到些許沉重。

本想過一段時間再讀余華其他作品,但是翻開《活著》,似乎被一種特有的魅力所吸引,在一個下午一口氣讀完。

余華聽到一首美國民歌《老黑奴》,歌中的老黑奴經歷了一生的苦難,家人都先他而去,而他依然友好地對待這個世界,沒有一句抱怨的話。這首歌深深打動了余華,讓他寫下了《活著》。


《活著》講述了福貴動盪和苦難的一生,同時也是平靜和快樂的一生。

福貴的上半輩子,是紈絝子弟,過得稀里糊塗。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每天睜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著如何打發一整天的時間。他沉迷於賭博和窯子,敗光了所有家產。

下半輩子,福貴幡然悔悟,小心翼翼地勤懇度日,卻依舊逃不過命運的捉弄,所有的磨難似乎都朝他襲來。

先是生生地將爹氣死,已有身孕的妻子家珍也被丈人強行帶回娘家。家道的敗落讓他一下子長大,明白了肩上的責任。

不得以,為了維持生活,他從贏走他家的家產、當了地主的龍二手裡討來五畝田地,與母親、女兒一起勞動,過起了農民生活。

一年後,家珍帶著半歲的兒子有慶回來,原以為一家人可以平淡地過完貧苦一生,無奈福貴進城給母親買藥時,被國民黨的軍隊抓去當了壯丁。

在戰場上,福貴經歷了九死一生,最後僥倖地撿回了一條命。然而當他興奮地回家時,母親已經去世,女兒鳳霞也因為一場病,變得又聾又啞。

磨難不斷,兒子有慶因為給縣長老婆輸血過多而死,女兒鳳霞因為生產大出血死亡,殘缺的家庭讓妻子家珍一病不起,不久也長辭於人世。

這下,只剩下了鳳霞老公二喜、鳳霞兒子苦根和福貴。

誰又想,二喜在一次事故中慘死,苦根因為吃多了毛豆而撐死。

最後,只剩下了福貴,他買了一頭老牛。有人說「福貴,我看它年紀比你爹還大」,有人說他和老牛是「兩個老不死」,還有人說「福貴和老牛很像」

他給老牛起名也叫作福貴,福貴說著說著站了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塵土,向池塘旁的老牛喊了一聲,那牛就走過來,走到老人身旁低下了頭。老人把犁扛到肩上,拉著牛的韁繩慢慢走去。兩個福貴的腳上都沾滿了泥,走去時都微微晃動著身體。我聽到老人對牛說:「今天有慶、二喜耕了一畝,家珍、鳳霞耕了也有七八分田,苦根還小都耕了半畝……」


全書帶給我的感覺,除了人生的殘酷和無常,也有一絲明滅的希望在升騰,雖然沒有烈火般洶湧,卻也似星星之火,難以熄滅。

雖然福貴身邊的人,一個個悲慘地死去,但是,福貴依然平靜安然地活著。

他到底為什麼活著?人生都已經這麼慘了,他哪裡來的勇氣繼續活著?

我想,本書就是想告訴我們,活著很純粹,就是為了活著而活著。

正如自序中所說的:人是為活著本身而活著的,而不是為了活著之外的任何事物而活著。

「活著」在我們中國的語言里充滿了力量,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喊叫,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我們的責任,去忍受現實給予我們的幸福和苦難、無聊和平庸。

對待生活,最好的態度也不過如此了吧。

人生無常,當災難向你襲來時,不會跟你打招呼,你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只有用一種樂觀、悲憫、理解來看待人生種種,才能為自己留下心靈的最後一塊凈土。

畢竟人生都這麼苦了,樂觀地活下去,才是對生命保持敬畏的唯一方式。


坐在我對面的這位老人,用這樣的語氣談論這十多年前死去的妻子,使我內心湧上一股難言的溫情,仿佛是一片青草在風中搖曳,我看到寧靜在遙遠處波動。

讀余華的作品,總能在磅礴的苦難中,看到小人物身上的韌性,許三觀是,福貴也是。

縱使那個時代動盪不安,縱使人生的悲痛戲劇性地堆砌在一個人身上,但他們總能用平靜、堅韌、樂觀,與所有的磨難負隅頑抗,似乎在對我們說: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自己對苦難的承受力,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人只要活著,就是一種勝利。

我想,這就是作者想要告訴我們的:

生命,比我們想像中更為堅韌。

沒有比活著更好的事,也沒有比活著更難的事。

生死不可選,唯一可選的,就是好好活著。

作者簡介:孟小喵,90後小仙女,愛生活,愛寫作,專注心理和情感。希望用我真摯誠懇的文字,打動你柔軟善良的內心,陪伴你我悄然成長的每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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