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開始:
你在路上隨便碰到的一個路人,都是別人做夢都想見到的人。
有些樂章一旦開始,其實唱的就是曲終人散。
我們窮盡一生,能抓住的,不過只有眼前和此刻。
01
今天凌晨01點56分,甘肅甘南州夏河縣突發5.7級地震。
具體傷亡數字仍在統計,很多人活生生被搖醒了,有的房屋牆體開裂明顯,消防、武警也已經趕赴震中地區。
今年以來,甘肅共發生3級以上的地震多達11次。而對於甘肅來說,這場5.7級的地震著實不小。
它的突然降臨,像極了我們身邊熟悉的某個人,突然告別、離開。
就像10月初的無錫高架側翻事故,遇難者中有一對母女,她們本以為只是一次普通的歸途,誰想到,她們再也回不了家了。
也許就在高架側翻的前一刻,她們可能還在車上交談,女兒講著學校里的趣事,母親笑而不語。
不過短短几秒鐘,車廂內還有著她們的溫度,她們卻已不在人間。
就像前段時間發生的超強颱風「利奇馬」,共造成1400多萬人受災,56人遇難,14人失蹤。
就像2008年的汶川大地震,只是一個尋常的午後,大人們都在崗位上忙碌工作,孩子們都在教室里認真讀書。
悠閒的老人午睡後,剛剛打開電視,忽然間,地動山搖,房倒屋塌,有人被埋,有人被困,最終,69227人喪生。
誰能想到,在每一個看似平常的日子裡,會有無數的意外的出現,讓我們無比珍貴東西瞬間消失。
有些樂章一旦開始,其實唱的就是曲終人散。
作家三毛在愛人荷西意外喪生後,悲痛的寫道:
「當他的屍體被打撈上來的時候,那天是中秋節。那時候日已盡,潮水退去。皓月當空的夜晚,交出了再不能看我,再不能說話的你……」
明天和意外,我們永遠也不知道哪一個會先來。
02
去年《朗讀者》第二季里,有一期請來了袁泉,她的一句話,讓所有人淚目:
你在路上隨便碰到的一個路人,都是別人做夢都想見到的人。
這世上,有些人讓你對明天充滿期許,卻再也沒有出現在你的明天裡。
李宗盛在60歲時,給逝去父親寫過一首歌:《新寫的舊歌》。
這是一封從未寄出的和解信,放在抽屜的最深處,等待時間走到明白的時候。
這也是李宗盛和父親從未發生的對話,是遙遠對望的眼神,是終於伸出去的雙手,是一個久違的擁抱。
一句「爸,我想你了」,是從前有機會,卻從未說出口的話。
2018年10月25日,李詠因癌症逝世,而此前的一場盛典,是他最後一次公開主持。
那時候他已經處在抗癌階段,但誰不知道,這竟是熒幕前的最後一面。
2018年10月30日,金庸逝世時,演員胡軍說,在金庸先生90歲生日那一年,他和黃曉明、張紀中前去探望。
臨走時已經高齡的先生,執意把他們送到電梯口,但沒想到,這一揮手,竟成了永別。
生活中,我們自己也有太多類似的經歷:
曾經相濡以沫的戀人,多年後只有一人在世間遊蕩;
學生時代睡在一起的兄弟,畢業之後就真的走散了;
每天一起在飯桌上吃飯的家人,突然有一天只剩下一張空位。
在這些漸行漸遠的生命里,我們逐漸懂得,原來在很多道別里,並沒有再見。
王菲在《紅豆》里唱:
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
人生如逆旅,你我皆行人,擦肩而過,就是永遠。
03
有人說,過了30歲,你就能經常聽見死亡的腳步聲。
以前不太懂這句話,現在有點明白了。
所謂人生啊,就是短暫的停留,然後突然的消失。
所以,如果有夢裡夢見的人,醒來一定要去見他。
2018年,83歲的朱老先生從一千多公里外的貴陽趕來吳淞,尋他離別了55年的初戀,只為了解開自己多年的心結,讓此生不再遺憾。
他的手終於撫上她的白髮,以及布滿歲月痕跡的臉。再見,你我已是白髮滿頭。
但還好,因為你我終於重逢,餘生不再遺憾。
王家衛的《東邪西毒》里有句台詞:
有些人是在離開之後,才發現那是此生最愛。
可死亡和災難一直都是不速之客,有時候它的降臨,甚至都不會敲敲門。
希望,我們不用全都等到垂垂老矣時,趁我們還有時間,見想見的人,愛想愛的人。
04
村上春樹說:
「所謂人生,無非是一個不斷喪失的過程。很寶貴的東西,會一個接一個,像梳子豁了齒一樣,從你手中滑落。
你所愛的人,一人接著一人,從你身旁悄然消逝。」
賈玲在綜藝《王牌對王牌》時的一幕讓無數觀眾淚奔。
當王鷗坦言自己因為工作錯過見父親最後一面的遺憾,喊出「如果還有機會,餘生,多想再愛你一次」時,賈玲當場失控流淚了。
原來早在賈玲在北京還默默無名時,她母親不幸出了意外,從拖拉機稻草堆上掉下來,腦部重創,當場去世。
這對當時的賈玲來說,實在太沉重了,這淚水裡夾雜著悲痛、遺憾、悔恨和對母親無盡的思念。
以至於在母親逝世後的十五年里,她都不敢提這個話題,一提起媽媽就情緒失控。
在她的小品《你好,李煥英》里,當她淚流滿面地喊出那句:
「媽,我好想你啊。」
觀眾當場以為只是賈玲的演技爆發,其實她的內心早已千瘡百孔,這也是她對母親深藏多年的獨白。
人真的很脆弱,很可能一別即永別,並沒有說再見的機會。
趁微風不燥,趁陽光正好,趁歲月不老,每一次離開前,請用力擁抱面前的人。
寫在最後:
生活從來就不輕鬆,你更要知道,有三樣東西是無法挽留的,它們是時間、生命和愛。
我不想模糊的說,這世上,除了生死,都是小事。
但我想說的是,人世間每一次相遇,其實都是久別重逢,記得珍惜眼前事、珍惜身邊人。
如果有想去的地方,現在就訂車票;
如果有很喜歡的人,現在就去聯繫;
如果能擁抱的時候,就不要只是牽手……
願你昨天的眼淚不白流;
願你明天的路能笑著走;
更願你,往後餘生的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好好愛、用力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