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看我沉淪魔道,我卻笑大師心中痴迷,這世間萬道,在在道理,難道你的岸方是岸,我的岸便是海嗎?
蕭大惜墨如金,寥寥幾筆,輕輕勾畫,便將秦無炎寫活了。在我的心間,秦公子就應該是這樣的人。翩翩而獨立,公子世無雙。
他是一翩翩美少年,藍衣青衫,身材蕭索,如同俗世的公子,低眉淺笑,玩世不恭。
他是位列魔教三公子之一的毒公子秦無炎,使心計,練毒術,卻出淤泥而不染。
正魔之分,是非之辯;《誅仙》一書都在倡導的理念,他似乎生來就比大家看的透徹。
初次出場,蕭大說他是面色白凈,二十出頭,擺弄茶具,煮茶品茗。寥寥數語,便躍然紙上,如相識許久的老友娓娓道來,毫無突兀、雕琢之感。
初見鬼王,面對鬼王、青龍的誇獎,仍能平穩緩和,不卑不亢;面對毒神的說教,躬身聆聽,如同俗世的孝子賢孫。
面對天下魔道執牛耳者,他如不經事的孩子。然而,卻也沒有任何人敢輕視他,秦無炎的一言一行,自有深意。
十年之後,西方沼澤前;萬毒、鬼王兩宗對立,雙方勢力劍拔弩張,眼見一語不合,便可能瞬間火拚。他輕輕的一句「鬼厲兄」,嘴角淺笑,雲淡風輕,互為對峙之勢瞬間泯滅。源源不斷的壓力戛然而止,詭異的氣場雲散風收。
思之念之,如在眼前,風采逼人,不敢仰視。
沼澤中,法相說他誤入歧途,不配斬相思神兵,希望他回頭是岸。然而,在他看來,何處是岸?正派便是正道,魔教便是魔道嗎?想比,秦公子是不肯苟同的。
沼澤內各方勢力膠著,他斗正派,滅魔門,搶寶物,無不遊刃有餘。面對法相、曾書書、林驚羽、李洵正派年輕一代的翹楚,他仍然身形瀟洒,笑得肆無忌憚,說來便來,說走便走。揮一揮青衫,便遁入無邊黑暗。
只可惜翩翩公子還是年輕,鬼厲不只是鬼厲,他還是張小凡。「鬼厲,這一棍之仇,來日再報」,想必,慎密、桀驁如公子,也是沒料到這一棍之仇,竟成永遠。
而後,毒神死,眾師兄爭位,客卿長老叛逃,獸妖浩劫,一件接著一件,壓的他喘不過氣來。還好,桀驁不馴的他撐了下來。若不是鬼厲的那一棍,想必他能處理的更加遊刃有餘,從容不迫。
可惜,他一翩翩公子又怎是一代梟雄鬼王的對手,萬毒門覆滅,高層盡皆殞落,他便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然而,我相信這必定不是他的結局,狡兔尚有三窟,以毒公子的神通手段,以毒公子的心機城府,又怎會沒有保命之術、續命之法?
我看百科,論壇、貼吧,世人多說他:陰冷狠毒。然而,我翻遍《誅仙》全書,也沒看到他做何傷天害理的大事。
他受鬼厲一棍,重傷垂死,法力恢復之後,也沒急著立刻報仇,而是蟄伏下來,收拾萬毒門的爛攤子。這樣一個心思慎密,桀驁不馴的翩翩公子,卻被說成是陰冷狠毒,我真是想不明白。難道就因為他出生魔教,就因他叫「毒公子」嗎?
難道真的如田不易所說:我若是將自己臉塗黑了,各位便將我當作魔道之人斬了?
不分是非,拔劍便殺。這還是正道嗎?
跋:
紅顏遠,相思苦,幾番意,難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斬相思不忍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秦迷對秦公子如此,想必秦公子對那人也是如此。
《青雲志》改編令我最認可的就是秦、瑤戀,將原著中斬相思批語的突兀性完美詮釋。不過,這畢竟不是蕭大的原意,故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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