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聯繫不到離家出走的小透明女友,採訪時 懇求記者:
「我找不到我女朋友了,我想通過媒體告訴她,是我不好,希望她能原諒我」
杳無音訊。
影帝無奈,只好請經紀人出面,在經紀人數次「圍追堵截」下。
影帝終於見到了他的小女友...
可他是金馬影帝,她卻岌岌無名。
她花光積蓄費盡心思準備了禮物,卻在他打開滿滿影迷送的禮物時,悄悄藏了起來。
最終兩人分手,分手後記者問他,你們分手三個月了吧。
「是三個月零七天」
記者訝異,你記這麼清楚?
「每一天都是數著過來的」
可曾經種種,譬如昨日死,以後種種,譬如今日生。
兩人身邊各有一個ta,當年的小女友,如今也成了獨當一面的大明星,可兩人台上私下卻再無相見。
整整六年的甜蜜與哀傷,也終白雲蒼狗,如夢無痕。
而夢的最開始,要從2000年說起。
那年,劉燁22歲,剛出演了《那山那人那狗》,並憑此拿到金雞最佳男配提名。
(《那山那人那狗》)
同年,謝娜19歲,只出演過《少年英雄方世玉》中的丫鬟小麗。
(《少年英雄方世玉》)
好在,她通過錄製快本時的出色表現,被何炅欣賞。
2000年,電視劇《幸福街》開拍,手握金雞提名的劉燁,順利拿下了男一號。
謝娜也憑不屈不撓,拿到了一個小角色。
(最右 謝娜&劉燁)
就這樣,咋咋呼呼的愣頭青,遇到了沉默內斂的小影帝。
劉燁覺得她大大咧咧,是個瘋瘋癲癲的小丫頭。
謝娜覺得他邋邋遢遢,是個不修邊幅的小屁孩。
直到有一天,劇組的人一起去喝酒,大家都喝倒了,只有他倆還清醒,謝娜對劉燁豎大拇指:成啊哥們,真能喝!
劉燁嘿嘿一笑:你也不錯啊,乾脆我倆共同進步得啦!
許是酒精起了作用,共同進步這四個字,愣是被品出幾絲微醺曖昧的意味。
兩人由此變為戀人。
八年後,謝娜回憶時寫道:
「我傻笑著看著他,恍惚中突然覺得,我倆的氣場似乎與平時不大一樣,而我也很自然地把手放在他的手心裡,開始了一段快樂的旅程……」
和許多愛情故事一樣,開始時,總是分分鐘都妙不可言。
兩人一起逛街、吃飯、壓馬路、去各個城市旅遊,哪怕走馬觀花,也是意蘊無窮。
有一次,兩人同游泰國,謝娜為了省錢,定了家便宜的酒店,到了才知道是家髒兮兮的旅館。
倆人既不願屈尊入住,一時又找不到別家酒店,就手牽手在異國街頭遊蕩到凌晨兩點鐘。
劉燁嘆著氣說:如果是我一個人,絕對不會遭遇這些亂七八糟的事。
說是如此說,劉燁還是和謝娜到下一個目的地同游,哪怕走到機場才發現,兩人都帶錯了證件。
陪她去商場,看她風風火火搶到最後一支箱子,飛也似奔到收銀台,他忙不迭地追上去提醒:你小心人家給你當小偷抓起來。
不是說自己一個人肯定不會遇到這些糟心事嘛。
怎麼還不離不棄的陪她一路犯傻呢?
或許再多的抱怨與不快,也抵不過共同渡過時的歡欣吧。
轉折發生在一年半後:
「回想起來,那真是我最開心的日子...可惜這樣的日子並沒有多久,因為,很快他就接到一個電話,說一個新片要找一個年輕的男演員......」
試戲那天,劉燁忐忑萬分,給謝娜連打好幾個電話,謝娜那天高燒不退,但仍用極盡平穩的聲音安慰男朋友:
「你專心演吧,肯定行的!真的。」
也就是這次,劉燁把導演關錦鵬感動的淚眼朦朧,得以出演了他演藝生涯中的重要作品——《藍宇》
(《藍宇》)
後來,劉燁自責不已,謝娜就哄他:
是我把你燒「紅」了!
謝娜常去探班,她不喜打扮,隨便套件T恤牛仔褲,旁人都以為她是劉燁的助理。
她並不惱,反格外用心,誓要把助理的角色扮得入型入格。
到了家,她繼續扮小助理,陪未來的大明星對劇本,經常對著對著,誰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另一個也跟著笑作一團。
「那時我們經濟上一點兒也不寬裕,可是每分鐘都充滿希望,彼此守在身邊,我們似乎已經變得非常富足,日子過得開心極了,至今想來仍令人心醉」
《藍宇》上映後一炮而紅,劉燁胡軍雙雙提名影帝。
劉燁不抱什麼希望,踟躕不已。
「我過幾天要去台灣了,那邊讓去領獎,要不...我不去了。」
「去唄!」
「我不去了,反正......我也沒有禮服。」
「你去吧,只要你去,肯定能拿獎!」
「那……你要真覺得我能拿獎,就在我額頭上親一下吧!」
(「我忘了和他鬧彆扭的事兒,攬過他的頭就親了一下,我倆突然就都高興了起來。」)
「哈,那我要是得了獎,我說啥呀?」
「感謝PP唄!」
PP,是劉燁對謝娜的暱稱。
頒獎那晚,大家都穿禮服,唯獨他,穿著灰不拉幾似秋衣的長袖衫。
最終,真如謝娜所說,劉燁成功牽回了這匹小金馬,他說:
「我還感謝父母,和我的女朋友PP,謝謝他們!」
當晚,謝娜和劉燁的爸爸媽媽姐姐一起在酒店守著電視機。
當劉燁說感謝PP時,謝娜又哭又笑,百感交集:
「第一次覺得人生有一種幸福,就是縱然相隔萬里,人海茫茫,他依然能夠把你辨認出來, 他還把你的每一句玩笑話記在心底,這就是我要的幸福。」
劉燁載譽歸來,謝娜捧著鮮花,在機場迎接他,滿心歡喜。
可他一出現,無數媒體和鎂光燈一擁而上,謝娜淹沒在接機人群里,看著被人擁簇的他,第一次感覺到繁華之下,遍布淒涼:
「我才發現自己是那麼微小的一個生命,而他已經是閃閃發光的明星」
身份的懸殊,讓她不知如何自處,她被外界貼上了「劉燁女友」的標籤,她急欲擺脫,卻無計可施:
「在演藝事業上,我一直是仰視他,即便說崇拜也不為過」
越來越多的電話打來,卻總是問劉燁的事情,電話甚至成了她的噩夢。
她清楚自己絕非金馬影帝的附庸,一時又苦於懸殊的差異無法消弭,在世俗的言論中,她嘗試著做好人家的女友。
替他疊衣服、對劇本、打點好一切,曾經說她是助理的玩笑話,如今儼然成了真,可他們並不快樂:
「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我沒有使自己更快樂,也沒有看到他為此而感到快樂」
2004年,謝娜逐漸在快本站穩腳跟,演藝邀約越來越多,兩人的差距在縮小,距離卻越來越遠。
他們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有一次,甚至整整七個月都沒見面,只得在機場遇到時匆匆見一面。
難得相處,兩人也是累的都不想說話,簡單幾句又倒頭睡去。
但愛若能堪稱偉大,再難挨照樣開懷。
終於,謝娜爭取到了和劉燁相處的機會。
劉燁在香港演《琥珀》時,因為是第一次到香港,加上女主角袁泉發高燒,他也頸椎骨折,劇組壓力空前的大。
(《琥珀》劇照)
謝娜特意去看他,一路費盡周章,令她筋疲力盡,因此跟劇組接上頭的時候,她格外興奮,一把抱住常姐(劉燁經紀人),在化妝間裡興奮的又笑又叫。
這時,閉目養神的劉燁嚴肅地說了句:娜娜,你安靜點。
娜娜,你安靜點。
她為見他一面,不知預先計劃了多久,提前打點好工作,一個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香港,又一個人摸到劇組,十幾個小時的路上,不知設想了多少畫面,終於見了面,他卻叫她安靜點。
哪怕能理解劉燁,也難免不為她心碎。
她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我第一次覺得那麼害怕,當時便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我慢慢走到化妝間外面蹲下來,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地板上。 那一瞬間,我所有的委屈都隨著眼淚噴涌了出來。」
可能類似的事情多了,謝娜也想開了。
世間權利義務相等,不做人家女友,自然也不必挨這份苦。
2006年中旬,謝娜和劉燁提出了分手。
多年後,劉燁用「快要不行了」來形容那段日子。
分手後,劉燁失眠,整夜整夜睡不著,就給謝娜打電話。謝娜就陪他聊,直到幾小時後他睡著。
後來,劉燁不需要電話也能安睡。
再後來,謝娜在《快樂男聲》遇到了張傑。
劉燁在旅行途中認識了安娜。
如今,兩人各有家庭,這段長達六年的戀情,也只在謝娜的書《娜是一陣瘋》中,占了薄薄幾頁。
也只在旁人的採訪中聽得隻言片語。
也只在友人的mv中瞥見少少影像。
當事雙方,對此緘默,許多人甚至不知道他們在一起過。
或許對他們來說,那段日子雖不乏遺憾,但和美麗的年華糾纏在一起,亦是不可磨滅的記憶。
正如范鎮所說,人之生,譬如一樹花,同發一枝,俱開一蒂,隨風而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