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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意義是理性思考和自由選擇，但是很多人在身份認同的幻覺里迷失了方向，變成了情緒動物，從而也失去了自由。
——阿馬蒂亞·森
文 / 巴九靈（微信公眾號：吳曉波頻道）
「我是誰」？
在當今社會，我們每個人都有很多種身份。關於「我是誰」這個古老的哲學問題，可以有多種多樣的回答。
比如，同一個人，她可以是英國公民，來自馬來西亞，有中國血統，是個證券經紀人、非素食者、哮喘病患者、語言學家、健身愛好者、詩人、反墮胎者、占星家……
但如果只把這個人貼上「反墮胎者」標籤，強調她這單一的身份，而忽略其他豐富的部分，就會造成幻象和誤解。
被譽為「經濟學良心的肩負者」「窮人的經濟學家」的阿馬蒂亞·森，就在他的經典名著《身份與暴力：命運的幻象》一書中指出：
在維護個人身份方面，你的自由是極為有限的，可能無法避免地被劃入國家和社會的統治者（那些人可能是政治教唆者）為你準備好的某個類別中。於是，一些由此延伸的對共有價值觀的排斥，甚至一些由此引發的戰爭和流血，似乎就在情理之中。
在維護個人身份方面，你的自由是極為有限的，可能無法避免地被劃入國家和社會的統治者（那些人可能是政治教唆者）為你準備好的某個類別中。於是，一些由此延伸的對共有價值觀的排斥，甚至一些由此引發的戰爭和流血，似乎就在情理之中。
《身份與暴力：命運的幻象》
阿馬蒂亞·森 |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總有人想告訴我們，我們的眾多身份中只有一種身份是最重要的，是最有優先秩序的，我們其他身份都要排在它後面，它會決定你的世界觀，決定你待人處事的方法，決定你在社會上應該得到某種地位，決定了在制度上應該跟別的族群或者別的身份的人有什麼樣的區別……
阿馬蒂亞·森在書中說
這種把人歸於單一身份的文化思維，其實是一個陷阱，容易把人引向錯誤的方向，鼓動人們走向暴力。
這種把人歸於單一身份的文化思維，其實是一個陷阱，容易把人引向錯誤的方向，鼓動人們走向暴力。
當人的身份被歸於單一的宗教身份時，會產生如何殘暴的現象？
幼年時，阿馬蒂亞·森就曾在印度親眼目睹過一場暴力事件，那是印度教徒與穆斯林之間發生的紛爭。
那一年阿馬蒂亞·森11歲，他在書上這樣描述這個故事：
我看到一個渾身流血的陌生男子突然跌跌撞撞地從大門闖進了我家的花園，他一邊喊著救命一邊要水喝。我大聲呼叫父母，同時給他取來了一些水。我父親趕忙把他送往醫院，在那裡他終因傷勢過重而不治身亡，他的名字叫卡德爾·米亞。
而在卡德爾·米亞被殺害六十多年後的今天，當我回想起20世紀40年代印度教徒與穆斯林之間致命的騷亂衝突時，我很難相信這些可怕的事情真的發生過。
我看到一個渾身流血的陌生男子突然跌跌撞撞地從大門闖進了我家的花園，他一邊喊著救命一邊要水喝。我大聲呼叫父母，同時給他取來了一些水。我父親趕忙把他送往醫院，在那裡他終因傷勢過重而不治身亡，他的名字叫卡德爾·米亞。
而在卡德爾·米亞被殺害六十多年後的今天，當我回想起20世紀40年代印度教徒與穆斯林之間致命的騷亂衝突時，我很難相信這些可怕的事情真的發生過。
「數十萬人死於非命， 殺人者在大屠殺指揮者的操縱下只是做了為他們『自己的人民』所做的事。」「無知的民眾被套上一個單一且好鬥的身份，由熟練的劊子手們帶領著釀造了這場暴力事件。」
這或許就是阿馬蒂亞·森一直致力於身份問題的內心動因。
而面對這樣的悲劇，阿馬蒂亞·森認為，我們必須為世界打開這樣一扇可能性之門，在那裡，即便敵對的單一主義分子就在門外咆哮，我們可以共同確證我們共有許多的身份。
當然，在今天追求和平的年代，我們生活的周圍已經很少出現這樣殘忍的暴力事件，但我們許多主觀上想要制止此類暴力的良好意願，也往往先陷入了錯誤的框架設定。
比如我們常常掛在嘴邊的：
「東西文明之間的友好對話」「宗教間的交流往來」……
阿馬蒂亞·森認為，這樣的描述，首先就把人類「渺小化」了，好像人與人之間千絲萬縷的聯繫與影響，全成了廣義的文明之間的交換。
把人類渺小化的可怕後果，就是本書的主題。
把人類渺小化的可怕後果，就是本書的主題。
阿馬蒂亞·森告訴我們，我們的身份是如此豐富，我們的人性是如此統一，我們需要重新審視我們的生活，我們能找到諸多共存和寬容的意義。
或許，這就是我們在今天，還要重新閱讀《身份與暴力：命運的幻象》這本書的原因之一。
我們為什麼需要身份？身份對我們的生活和思考產生怎樣的決策影響？如何確立自己的身份感以及看待其他人的身份？
今晚八點半，吳曉波頻道視頻號直播間吳聊夜讀，吳老師和你聊聊他在讀《身份與暴力：命運的幻象》這本書時的所思所想。
在書中，阿馬蒂亞·森提出了關於身份認定的解決方法，如果你也有同樣的困擾，歡迎來一起討論、一起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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