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民謠,有人調侃說唱民謠的都窮,總離不開北戴河、秦皇島、安和橋。不像流行歌曲那樣,可以去浪漫的土耳其、東京和巴黎。
唱民謠的人說,窮只是表面現象,我們精神上很富裕!背著一把吉他就敢浪跡天涯,路過一座城市就敢說那裡是家。我們表達的,都是對這片土地愛得有多深沉。那麼問題來了,民謠你到底知多少?
《東北民謠》,毛不易為民謠代言
伴隨著《我是唱作人》的首播,毛不易的原創力作《東北民謠》不知驚艷了多少人的耳朵。
一開口就是驚艷,細聽來更覺動人,首播之後,這首歌迅速進入流行歌榜前10位,憑實力圈粉無數。
這些年,驚艷了我們的民謠不止一曲。
《我是歌手》中,趙雷一曲《成都》,震撼了現場的觀眾與評委。
一句「走到玉林路的盡頭」讓所有文藝青年感慨萬分。一句「坐在小酒館的門口」讓所有身在異鄉漂泊的人潸然淚下。
同樣是音樂節目,翻唱版的民謠《董小姐》也火了。
《董小姐》之後,很多女生都幻想自己是一匹野馬。
另一檔音樂節目,則帶火了《南山南》。
種種跡象好像都在告訴大家:中國民謠歌曲的春天似乎來了。不過仔細盤算,其實民謠一直不曾走遠,它依舊保持著青春模樣。
那些年,我們一起聽的民謠
瓊·貝茲(Jone Baez)、
「西蒙和加芬克爾(Simon&Garfunkel)」紛紛湧現。
鮑勃·迪倫用一首《答案在風中飄蕩》讓你知道,諾貝爾文學獎的獲獎歌詞該有的模樣。
民謠皇后瓊·貝茲,能寫能唱能彈琴,鄉村民謠的奇蹟。
《寂靜之聲》告訴你,《畢業生》這樣經典的電影,才配得上西蒙和加芬克爾的完美二重唱。
今天仍然膾炙人口的《橄欖樹》
《外婆的澎湖灣》《鄉間的小路》等,
就是被當年的民謠唱將齊豫、潘安邦唱響的。
那個年代,一句「不要問我從哪裡來」足以走遍天下都不怕。
80年代,內地校園民謠開始萌芽,這一時期,大學生是民謠主力,大學校園是主場,是當之無愧的「草坪時代」。清華大學的宋柯,為紀念即將到來的畢業季,創作的《一走了之》是小範圍內的經典。
一走了之,是我傲嬌的青春。
90年代,是校園民謠的黃金時代。大地唱片的黃小茂找到了沈慶、高曉松、老狼、宋柯,他們出版了一本集結了眾多校園歌曲的《校園民謠1》磁帶。
沒錯就是那些我們隨口都能哼出幾句歌詞的《同桌的你》、《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青春》等「經典民謠」,他們的第一次聚義就是在這張專輯中。一經發行就當時的流行樂界頓時掀起一股狂風,專輯銷量60萬。
讓高曉松和老狼沒想到的是,不光是他們火了。內地民謠也火了。北有《校園民謠》系列,強勁有力。南有李春波《小芳》(1993)和《一封家書》(1994)、艾敬《我的1997》,溫婉動人。
那個年代的初戀女友,都是《小芳》的模樣。
儘管之後,民謠在更有市場潛力的流行音樂的衝擊下開始被冷落,但仍然不乏一些大有作為的民謠歌手及作品繼續出現。如葉蓓《純真年代》(1998)、水木年華《一生有你》等(2001),都在市面上取得了不錯的成績。
民謠再次進入大眾的視野,就是《南山南》、《董小姐》、《成都》這些歌曲迴蕩在大街小巷。除了這些紅的發紫的民謠歌曲,像杭蓋樂隊、山人樂隊這些極富特色的民謠樂隊,也頻繁出現在國內外的音樂節上,備受追捧。
民謠里的詩和遠方
民謠為什麼能「聲入人心」,經久不衰?因為,民謠真的很美。這種美,首先體現在民謠里有詩。光憑歌詞,都能讓人感覺怦然心動。隨便挑幾句來讀,都是朗朗上口的韻律。
南方姑娘,你是否習慣了北方的秋涼。
——趙雷《南方姑娘》
你我山前沒相見,山後別相逢。
——宋冬野《郭源潮》
點點滴滴,夢裡有花夢裡青草地。
——崔開潮《聲聲慢》
其次,民謠里有遠方,那是一個理想中的世外桃源。好的民謠歌手就是吟遊詩人,從前,吟遊詩人遊蕩在荒野,現在,這些遊牧詩人在各個城市之間漂泊,他們與城市締結下的情緣,成就了一首一首的歌曲,在我們聽到這些歌曲的時候,也許會想起他們的故事。
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那個用力愛過的城市,是我心裡抹不掉的遠方。
最重要的是,民謠里有故事。鮑勃·迪倫和瓊·貝茲曾經是一對戀人。
兩人分手十年後,貝茲寫下了那首著名的《鑽石與銹》(Diamond & Rust),歌詞中有一句「十年前,我送過一些紐扣給你」,十年後貝茲再次演繹這首歌時,變成了「二十年前」。又過了二十年,這句歌詞變成了「四十年前,我送過一些紐扣給你」。貝茲用自己獨特的方式,紀念著這段無疾而終的愛情。
有人說,民謠適合當代人「快餐化」「輕盈態」的感情模式,唱一句「我知道,這個世界,總有太多遺憾,所以,你好,再見。」仿佛一切都可以輕輕消散。這些,都是民謠捲土重來或者從未消退的原因,因為總有一個理由,讓你愛上民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