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時期海關署長張福運,找乾女兒當小三,妻子盛怒離婚出家為尼

2019-10-28     天津往事

天津五大道的常德道2號是一所歐式洋樓別墅,建於1935年,院落寬闊,環境幽雅,紅磚清水牆的二層樓房有一千多平方米的面積,39個房間,大廳明亮,臥室、書房、廚房等布局緊湊舒適。租界時代天津五大道的房主大多是滿清遺老和北洋時期的下野軍閥政客,而這所別墅的主人身份有所不同,他是國民政府時期的一位高官:曾任中國海關關務署署長的張福運。

張福運(1890—1983)出生在山東福山(今煙台),幼年時在金石學家王懿榮辦的私塾念書,12歲在煙台毓璜頂英文館就讀。1910年20歲時考取清華庚款留美預備班,進入清華學堂。一年後考上了第三批庚款留學生,官派到美國哈佛大學留學,他是第一個就讀於哈佛大學法學院的中國人,苦讀六年,獲哈佛大學法學士學位。

回國後,張福運先是任教於北京大學,教授國際法。後來到交通部、外交部任職。1922年擔任交通大學(北京)校長。一年後,33歲的張福運娶了21歲的李國秦為妻。

張福運

李國秦1902年生於中國近代最顯赫的李鴻章家族。她的父親李經灃,是李鴻章的大哥李瀚章的第七子。李瀚章做過兩廣總督,李經灃曾在陝西做地方官,他有兩位夫人,吳靜宜和諸詠琴,吳靜宜生了兩個女兒,李國秦、李國邠,諸詠琴生下一個兒子叫李國光。李經灃到上海定居,國秦、國邠姐妹進入中西附小和中西女中讀書。

李經灃選的第一個女婿,是他的安徽同鄉、桐城人馬兆昌。馬兆昌的父親是泥瓦匠,年輕時懷揣一塊大洋到天津闖蕩,住在安徽會館,四處打零工,後來到兩江總督周馥的公子、大實業家周學熙家裡幹活兒,逐漸得到周學熙的賞識。馬兆昌上過洋學堂,後來在銀行工作,寫一手漂亮的蠅頭小楷,李經灃對他非常賞識,本想把李國秦許配給他,怎奈二人八字不合,結果李國邠嫁給了馬兆昌。

李經灃繼續物色女婿的人選。安徽壽州人孫多鈺是李家的親戚,畢業於美國康乃爾大學土木工程系,接任家族北京通惠實業公司總裁、中孚銀行總經理,又做過交通部次長,此時認識了張福運,認為張福運是個人才,三十多歲了還沒成家,於是推薦給李經灃。李經灃特別滿意,張福運很快迎娶了李國秦。

張福運

1927年,宋子文任財政部長,財政部下屬稅務署、關務署、鹽務署,宋子文和張福運是哈佛的校友,邀請張福運出任關務署署長,主管全國海關。那時候全國最大的海關是上海的「江海關」,所以儘管財政部設在南京,但關務署卻設在上海;第二大海關的是天津的「津海關」,張福運也常來天津。因此他在上海和天津兩地都買了地,蓋了樓。上海的房子在復興西路140號,三畝地,有網球場和游泳池;天津的房子在常德道2號,占地六畝,就是咱們開頭說的那一處別墅。

李國秦性格豪爽,說一不二,上進心很強,喜歡讀書、寫字、畫畫,請老師來家裡授課。張福運常帶著夫人出席一些重要聚會,李國秦打扮入時,舉止優雅,與丈夫的風度相輔相成。張福運攜夫人去香港公幹,香港總督把他們請進半島酒店,李國秦毫不怯場。夫妻二人感情不錯,但一直沒孩子。

張家的朋友中有一個外國銀行買辦叫葉銘齋,他的女兒葉奕華在大學讀書,聰明伶俐,也喜歡畫畫,常到張家串門,李國秦很喜歡這個女孩,認她作乾女兒。誰料不久之後,這位乾女兒竟然和乾爹張福運好上了,還懷了身孕!

李國秦

張福運偷著把乾女兒葉奕華送到山東老家待產,認為只要孩子生下來,李國秦就算不樂意,也只能接受事實。李國秦沒想到丈夫和乾女兒雙雙背叛,她打小沒受過委屈,以李鴻章家族的顯赫地位,嫁給張福運本來也屬於下嫁,現在張福運當官了,居然鬧出這種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張福運對她說:「我是愛你的,可我不能沒有孩子,你來撫養這個孩子,做他的母親如何?」李國秦表示絕無可能,只能離婚!做錯了事的張福運只好無奈答應。

按照協議,他們在天津的房子歸張福運,在上海的房子歸李國秦。張福運覺得對不起夫人,把天津的房子也劃到了李國秦的名下。但李國秦一套房子都沒要,搬到愚園路,跟妹妹一家住在一起,也沒有再嫁,而是天天悶在家裡研讀佛學。

張福運娶了葉奕華,生下女兒取名張之香。50年代初,張福運帶著妻女赴美,供職於亞洲學會。他的女兒張之香畢業於加州大學,又和他父親一樣到哈佛讀了碩士,在國會做普通職員。1978年張福運回國,去了北京和老家煙台,1983年在舊金山家中病故。張之香1989年任美國駐尼泊爾大使,是美國首位華裔大使。後來她以父親張福運的名義創立「中美教育基金會」,被聘為北京大學、復旦大學特邀研究員。

再說李國秦,她離婚後看破紅塵,1950年到香港,每周都要到沙田的一座山上聽佛家講經,改名李逸塵,出家為尼,法號意空,後來成為法賢上師(屈映光)的衣缽傳人,門下弟子三千。

張福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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