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快哉風
戰爭中，有些約定俗成的騎士規則。比如空戰中不射擊跳傘的飛行員，海戰中不射擊落水的水手。1907年的「海牙公約」里，則禁止在任何情況下殺害沉船倖存者。
但是，二戰中，這些規則都被殘酷戰爭打破了。至今，日本人對一個美國海軍軍官憤恨不已，因為他的一個命令。
美軍軍官叫達德里·W·莫頓，潛艇「刺鮁號」（SSWahoo）的艦長，綽號「Mushmouth」，因為莫頓有一個方形的下顎和大嘴，和一個卡通人物神似。
圖：達德里·W·莫頓
二戰之前，莫頓服役於各種戰艦和潛艇，軍銜為中尉。而「刺鮁號」潛艇由於指揮官的膽小謹慎，在第一次戰爭巡邏中表現平平。莫頓被提拔成上尉艦長後，立刻散發出了超凡的魅力，贏得了手下的熱愛。他的第一次公開演說就殺氣騰騰：「我們的人物是破壞日本人的航運。我們要從地平線上的每一個煙霧痕跡尋找，如果事實證明是敵人，我們會追捕它，殺了它！」
圖：莫頓（右）和他的執行官
1943年1月至10月，莫頓率「刺鮁號」進行了多次進攻巡邏，擊沉了19艘貨物和運輸船，總計55000噸。一躍成為美軍擊沉敵船最多的王牌潛艇。
為了加強船員對敵人的仇恨，莫頓做了一個標語牌，寫著「射殺婊子們」。他還突出地在潛艇上張貼了萊斯利·麥克奈爾將軍的一句話：「我們必須開槍射殺，因為我們的敵人已經造成了更快捷和更可靠的殺戮。」
圖：被擊沉前的日本運輸船
1943年1月26日的第三巡邏中，莫頓指揮魚雷擊沉了一艘日本運輸船，倖存者登上了大約二十艘救生艇，有的落水者則漂浮在水中，大約有二百多人。莫頓命令潛艇浮出海面，下達了一個冷酷的命令：機槍掃射落水者！
圖：莫頓在戰鬥指揮中
美軍操縱甲板機槍擊斃了所有倖存者，直到海水變紅。莫頓以為落水者都是日本人，但這艘運輸船只有87名日本士兵，還有195個印度第16旁遮普軍團的戰俘。
這起事件，被一些日本歷史學家指責莫頓犯有戰爭屠殺罪。
圖：「刺鮁號」舊照
但是，莫頓本人認為一旦放過這些日本人，他們上岸後就會重返戰爭，就會使另一些美國人的生命處於危險。後來，後來，「刺鮁號」在巡邏報告中解釋，日本人不是手無寸鐵，而是在救生艇上向美軍開槍。
圖：太平洋戰爭中美軍潛艇抓獲的日本俘虜
有一個「刺鮁號」的水手說了一段趣事：當時，有一個日本水手游到了潛艇旁邊，一名機組人員詢問莫頓是否將他抓獲為俘虜，莫頓回答道：「我不想要一個婊子養的傢伙！你呢？」這名日本水手隨即被槍殺了。
莫頓對日本人的蔑視和冷酷，代表了美國人在珍珠港之後對日本人背信棄義挑起戰爭的極端仇恨情緒。從前因後果來看，日本人是自找的。
圖：受爭議的莫頓
莫頓在短短一年不到時間裡，擊沉了19艘總計5萬噸的日本船隻，成為美國艦隊中最成功的潛艇指揮官。但是，他沒有活到戰後。1943年10月11日的第七次巡邏期間，「刺鮁號」被日本的反潛飛機發現，丟下三枚深水炸彈，莫頓和手下葬身海底。
直到2006年，「刺鮁號」的殘骸才在超過200英尺的水中被發現。
圖：「刺鮁號」殘骸
莫頓陣亡後，因其優秀服務獲得了四個海軍十字架和陸軍傑出服務十字勳章，由於爭議的機槍掃射落水者事件，他沒有得到美軍最高的」國會榮譽勳章」。
圖：莫頓的父親與兒子的遺像
但是，硬漢一枚的莫頓在美軍內部廣受推崇，他曾對記者說過一句名言：「我們對待日本人的唯一方式，就是必須射擊，射擊，射擊！」